後來她忍夠了,有什麼不痛快的就直說,直接要求丈夫要如何如何,丈夫心裡不高興,覺得她麻煩,但在不與婆母有關,沒有衝突的情況下,好歹會滿足一下她的要求,讓她心裡好受些。
張氏聽罷,就想起公爹,公爹的確不是那等貼心的丈夫,不過也與婆母相敬如賓,自家夫君年輕時,或許比公爹好點,年輕時起碼會哄哄她,公爹那等嚴肅的人,約莫是不會拉下面子哄女人的。
這麼一對比,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張氏又得到了安慰,含笑迴應:“多謝母親指點。”
顧老夫人宣佈另一件事:“我與幾個老姐們約好,明日去寺廟裡小住幾日,家裡的事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處理好,老三媳婦懷著身孕,莫要操勞。”
此言一出,顧萱宜當即就接話:“祖母,我陪您去祈福。”
顧老夫人詫異,這個孫女平時聽到要去上香,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今兒是怎麼回事?
顧萱宜約莫也發現自己的反應異常,便道:“孫女近來有所感悟,但想法還是有些模糊,感覺需要離佛祖近一些,才好參透。”
顧老夫人頷首:“難得你也有靜下心參悟道理的時候,那等會兒回去收拾行囊,明早就隨我一起去淩雲寺。”
顧萱宜笑盈盈地應下:“是,祖母。”
張氏心裡鬱悶,她知道女兒打的是什麼主意,就是想躲著她,寧可去寺廟吃齋唸佛,都要躲著她。
可她這也是為女兒好啊,嫁過人的姑娘,即便是完璧之身,可沒成過婚的男子,還是有人會介意的,若是年紀大了會更加介意,趁著現在年輕才好找夫婿。
多跟她出門參加宴會,找機會多見見人,沒準兒就遇上不錯的人,豈料女兒竟不理解她的一番良苦用心,還如此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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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壽安堂。
顧萱宜就以最快速度回自己的院子,生怕被母親嘮叨。
張氏見狀,又氣又無奈,丈夫不爭氣且不貼心就算了,女兒也不爭氣,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幸好兩個兒子爭氣,大兒子已中舉,小兒子也中了秀才,不然這日子可怎麼熬?
張氏轉眼看孟瑾瑤,請求道:“三弟妹,萱宜如今跟你親近,你幫我勸勸她,姑孃家哪能不嫁人的?”
孟瑾瑤溫言道:“大嫂,這種事有時候你逼得越緊,她就越抗拒,再等個一年半載,她估計就想通了。”
張氏發愁:“再等一年半載,她明年就十七了,我這也是為了她好。”
“十七歲又怎麼了?”
陳氏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有點瞧不上張氏的做法,淡聲道:“我們顧家的姑娘不愁嫁,大嫂這般上趕著帶萱宜去相看,生怕萱宜沒人要似的,這在外人眼裡就是萱宜上趕著要嫁人,豈不是在外人面前輕賤了萱宜?”
張氏被這話噎住。
陳氏瞥了她一眼,接著道:“母親也曾與你說過,萱宜的婚事不著急,上一回大嫂就因操之過急害了萱宜。先前嫁到武安伯府,雖然是萱宜不聽話一意孤行,可沒有大嫂牽線,萱宜哪會遇上前姑爺?”
此言一出,張氏臉色就難看了起來,語氣不悅道:“二弟妹,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的提那晦氣玩意兒做什麼?”
陳氏回道:“我隻是在提醒大嫂,莫要重蹈覆轍,再次害了孩子。”
言罷,陳氏也不屑與她爭論,邁起腳步就離去。
孟瑾瑤也不想被捲進去,隻道:“大嫂,萱宜的事慢慢來,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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