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俏皮地笑了笑:“阿寧放心,我好著呢,若是過得不好,估計連夜去投奔你了。”
“我才不希望你會有投奔我的一天呢,我們阿瑤可要永遠好好的。”宋馨寧說著嗔她一眼,看她還笑得一臉傻氣,輕哼兩聲,“我就去了一趟通州外祖家,前天剛回到京城就聽到你跟孃家鬨翻的事,可被你嚇得不輕,馬上約你今日見一面,本來昨日想見你的,但昨日有别的要事。”
孟瑾瑤道:“跟他們鬨翻也是遲早的事,隻是他們給我機會提前了。”
宋馨寧咬牙,憤憤不平:“你那繼母還真敢啊,連你生母的嫁妝都要私吞。”
孟瑾瑤眸光沉了沉,嘲弄一笑:“若是沒有我父親和我祖母的準許,她哪裡敢這樣做?不過,他們幾個都是一丘之貉,隻是沒證據指明他們母子參與其中,矛頭指向了孫氏而已,所以現在說的都是孫氏私吞繼女嫁妝,而他們母子也當什麼都不知情,將責任推給孫氏,讓孫氏一人背黑鍋。”
宋馨寧怔然,片刻後點了點頭,道:“也是,最主要的還是你祖母和你父親。”她說著諷刺一笑,“你父親那麼喜歡你繼母,可出事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去擋刀子,看來男人的喜歡也不過如此。”m.
孟瑾瑤聳聳肩:“自私自利的人,沒什麼事發生,就是恩愛夫妻,出了什麼事就是擋箭牌。”
“大概男人都如此薄情吧。”
宋馨寧說著,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抬眼看阿瑤,她心疼不已:“阿瑤,出了這件事,你跟他們是真的鬨翻了,你以後可就真的等於沒有孃家了。你那祖母,你是她的嫡長孫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仇人的孫女,如果她沒這樣對你,你繼母也不敢這樣對你,就算你父親無視你,但你也不至於遭那麼多罪。”
孟瑾瑤苦澀一笑:“就算沒鬨出這件事,也等於沒有孃家,所以也不重要了,不過現在看來,大概不是仇人的孫女。”她聲音頓了頓,紅唇一張一翕,慢悠悠地說,“直接就是仇人。”
這話宋馨寧讚同,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於永昌伯府而言,阿瑤就是他們的仇人,恨不得啖肉喋血的仇人。
她輕不可聞地歎息一聲,阿瑤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但家中長輩卻視之為仇人一般針對,彷彿阿瑤活著都是一種罪過。
真是荒謬得很,若阿瑤真的是災星,那麼多年過去,永昌伯府的人還不得全部被剋死?
須臾,她好奇地問:“阿瑤,我聽聞她和你繼母都病了,被你氣的,真的病了?”
孟瑾瑤反問:“她們身子骨弱,哪回攤上事情能經得住折騰?遇事就害了病不是常態?”
宋馨寧聽後恍然,原來不是真的病了,是在裝病。
孟瑾瑤溫聲說:“阿寧,我們不提他們了,晦氣的很。”說著,她就主動轉移話題,“說起來,我們阿寧年底也要出閣了。”
此言一出,宋馨寧垂下眼簾,臉上的神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然下來,輕聲道:“阿瑤,我的婚禮怕是不能如期舉行了。”
孟瑾瑤愕然:“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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