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世子聽罷,心神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父母,都說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父母與子女也如此,可父母明明曾經那麼疼愛他,所有孩子中最看重的就是他,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父母卻要放棄他,讓他獨自承擔一切。
武安伯移開目光,淡淡開口:“你也别怪我與你母親無情,這種事如果被長興侯府的人知道我與你母親也知情,更不好收場,屆時還如何搭救你?”
武安伯夫人雖心疼兒子,可也知道丈夫說得有道理,溫言道:“驍兒,你父親說得沒錯,若是他們知道我與你父親知情,我們連開口給你求情的資格都沒有,還會徹底跟長興侯府結仇,本來家裡就不太平,長興侯府還針對我們家,我接下來就真的內憂外患了。”
武安伯世子沉默了,權衡再三,最後輕輕點頭,同意了父母的意思,將事情全部攬下。
武安伯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驍兒,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總不會不管你的,會儘最大努力保全你。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長興侯府。”
剛走一步,武安伯世子就停下腳步,問:“父親,那我的名聲怎麼辦?”
他聲音顫抖,語氣間透著恐慌。
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有龍陽之好的事傳了出去會如何,那時候肯定會遭到别人的恥笑與唾棄。
可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不想的,他就是對女子沒有興趣,面對如花似玉身段好的女子,都提不起任何興趣,他能怎麼辦?
反而面對男子,他就有那種衝動,無論對方是陰柔的,還是粗獷的,他都有興趣,並能為之產生反應,面對女子卻毫無反應。
武安伯也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事到如今,你還想著名聲?你的名聲不可能保全,至於你那點癖好,或許還能在我與你母親的再三求情,他們家能答應不對外人說。”
武安伯世子臉色煞白。
武安伯沒給他再說廢話的機會,語氣含怒道:“走吧,此行是不可避免的,不然你要我們全家跟著你一起倒黴?今日若是不去,明日彈劾我們家的摺子就會呈到皇上面前,那個時候就不是賠禮道歉能了事的了。”
武安伯夫人也不敢讓兒子再磨蹭,等會兒再次把夫君惹得火冒三丈,夫君肯定不會再管他們母子,馬上拽上兒子就往屋外走。
武安伯世子臉色慘白,神色慌張,猶如趕赴刑場一般,被母親拉著走。
那廂,武安伯府的四夫人去了老夫人那邊,跟自家嫡親婆母說起長房這邊的事:“母親,晌午時分,長興侯府來了人,如今大哥大嫂以及驍兒都出門了,看樣子是去長興侯府的。”
老夫人笑容慈和,聲音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冷意:“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是能包住,那就用外力戳破紙。瞧瞧,這火不是燒得挺旺盛的?”
四夫人笑著恭維道:“母親此計高明。”
老夫人笑意更深,他們早就察覺到世子似乎有點不對勁,沒想到暗中調查竟然查出這種勁爆的訊息,有龍陽之好還要騙婚,騙的還是長興侯府的姑娘,這可真是有好戲看了。
他們家這世子爺不是很喜歡聽戲?這一齣戲做主角也挺好的。
顧家那丫頭也是箇中用的,經過他們暗中推波助瀾,就撞破了這真相。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地步,顧家那丫頭應該感謝他們的推波助瀾,並助她離開武安伯府,又暗中護送她平安回到長興侯府告狀,若非有他們暗中相助,她一個弱女子不可能順利離開。
如今也才十六歲,和離再嫁也不難,還有大好人生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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