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輕歎道:“我在想孟家以後就靠二弟了,他現在還小,也不是世子,或許還沒意識到讓孟家重新站起來的重擔,已經在無形之中落在他這個唯一有資質的男丁身上,我那三弟不中用,以後不闖禍給家裡添麻煩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顧景熙溫聲道:“作為世家子弟,無論是生在家族落魄之時,抑或是昌盛之時,肩上都有擔子,隻是身負的擔子不同,承章懂得用功讀書,通過科舉走入朝堂,那就證明他已經意識到這些。”他語氣一頓,轉而道,“其實等以後分家後,分府單過,承章也不受影響。”
孟瑾瑤回道:“我的曾祖父當年犯了事,險些就被褫奪爵位,降爵位已是先帝留了情面。祖父為複起孟家也是殫精竭慮,隻可惜祖父努力多年的心血又被父親給毀了,直接打回原形。”
她側頭看顧景熙,壓低聲音,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接著道:“祖宗打下的基業,不能讓他們揮霍沒了,既然家主不行,那就找機會換一個家主。”m.
顧景熙腳步微微一頓,見小妻子一臉沉肅,勢在必行的神情,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以示安撫,溫言道:“阿瑤,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孟瑾瑤神情放鬆下來:“我知道,未來十年八年,應該都不會動他。”
須臾,孟瑾瑤轉移話題:“夫君,我服藥也有幾個月了,且也有按照遺囑泡藥浴,明顯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要不找個時間讓溫太醫過來給我把把脈?看看還需再服藥多久。”
顧景熙頷首:“也好,先讓溫太醫把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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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顧景熙一散值,就去太醫院請了溫太醫過來,結果自然也是好的,服藥幾個月,又泡藥浴,孟瑾瑤的寒症好了許多,氣血不足的問題基本已大好。
溫太醫修改了藥方,再堅持服藥調理一個月便可根治,此外治療寒症的藥浴還需要繼續泡。
孟瑾瑤聽了太醫的話,自是高興,每日服藥,無論是做成藥丸,還是熬成湯藥,她都吃怕了,現在打個嗝兒都有一股藥味湧上來,再服用一個月便可斷藥,是個好訊息。至於藥浴,泡藥浴就當洗澡,她也不排斥,現在都聞習慣了。
顧景熙溫言道:“阿瑤,我去送一送溫太醫。”
孟瑾瑤頷首應聲,轉而又對溫太醫道:“今日有勞溫太醫走一趟了,溫太醫慢走。”
出了院子,溫太醫就按耐不住問:“侯爺,你最近覺得身體如何?”
顧景熙皺著眉,反問:“溫太醫,你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侯爺何出此言?”溫太醫一臉愕然,以為他又要說自己是庸醫,馬上就為自己正名,“侯爺,此藥方治療過其他人,都是藥到病除的,隻需堅持服藥,下官也在不斷的修改藥方,現在給你服用的藥,比之前病人的都要好。”
顧景熙眉頭皺得更緊:“我覺得就是你這庸醫改了藥方,這才有問題。”
溫太醫不服氣:“那侯爺倒是說說有何問題?”
顧景熙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服用此方,之前沒覺得有問題,可時間長了它的副作用就來了,還沒到天熱就已經明顯感到熱,比正常人更容易感到熱,渾身不適,前兩天還流鼻血。我平時飲食清淡,那必然不是飲食的問題,隻能是你這藥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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