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劃傷的地方倒是幫你包紮了,但因為懷孕就暫時沒給你拍CT,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暈的厲害嗎?”“還好……”我晃了晃腦袋,隻是稍微有些暈。
“那就行,輸完液就可以先回家觀察了,有不舒服再及時來醫院。”
護士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寬慰:“安心,孩子發育得很不錯,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對孩子最大的愛護。”
話落,便出去了。
聞言,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抱著江萊低聲嗚咽。
像要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與不甘。
良久,待我情緒慢慢平靜,江萊才鬆開我,拖了個椅子過來坐在我旁邊。
一臉的心有餘悸,“你真的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今天不是要帶談宴白去墓園嗎,怎麼車上隻有你一個人,談宴白呢?要不是醫院聯絡緊急聯絡人的時候,我正好打電話給你,你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裡,出任何事都沒人知道!!我看了行車記錄儀,以你的反應速度分明是來得及避開那輛車的,可是你沒有。
你當時在想什麼啊?差點害死你自己,知不知道?”江萊越說越氣急,眼睛都通紅,說到最後,别開臉抹了把眼角,顯然是後怕極了。
我想讓她别生氣,想讓她别害怕,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但是最後,說出口的隻剩語氣極淡的一句,“萊萊,我想清楚了。”
江萊看向我,“什麼?”“我要離婚。”
我吐出一口濁氣,突然感受到這半個月來,從未有過的輕鬆,“我不要談宴白了。”
江萊詫異地盯著我,好半天,才開口:“真想清楚了?”“嗯。”
七年了。
幾頓飯,我真情實感地喜歡了他七年。
他卻連情緒都沒有為我波動過。
說出來可笑,看見他一次次對傅衿安動怒,我心裡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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