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心灰意冷,沒多久便死在了蒼茫草原上。
至死都不能回到家鄉。
唐晗所生的那個女兒,這麼多年也音訊全無,不知道是生是死。
程王妃在小佛堂裡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出了小佛堂,她又面色如常,恢覆成那個端莊嫻淑的攝政王妃了。
出乎意料的是,程王居然還在小佛堂外等著她。
看到程王妃出來,程王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愧疚和尷尬。
他也知道有私生子的事對不起程王妃。
但這也沒辦法。
誰叫他子嗣單薄呢?
程邰的身體狀況顯然不能承擔太多,他偌大的家業總要有人繼承。
“夫人,我……”程王試圖解釋。
程王妃抬手製止了他。
“王爺不必多說,您也是為妾身和邰兒的將來著想,妾身心裡都明白。”
她們不能從現在的位置上下來!
權柄是一把雙刃劍,他們擁有的同時也被很多人記恨。
隻要稍微一露怯,就會被瘋狂反撲。
到時候她和程邰不要說保有現在的生活,連性命能不能保證都沒法說!
所以她們隻能接受淩濮陽,培養他做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恨淩濮陽,卻又不得不倚重他。
這種撕裂感在程王妃心底裡強烈碰撞,盤旋往複。
她迫切的想要發泄。
對程王道:“淩三爺現在隻是驍騎營的副都統,恐怕還得多錘鍊錘鍊。”
“蘇拓山那一帶不是有土匪滋擾百姓嗎?不如讓淩濮陽去剿匪吧。叫他掙點軍功在身上,以後才能服眾。”
程王點頭讚許。
他也正有此意。
知道因為唐晗的關係,程王妃一直對土匪深惡痛絕,才會提出讓淩濮陽去剿匪。
等淩濮陽剿完匪,就可以借這個功勞名正言順給他升一級。
如此兩全其美。
“好,多謝王妃體諒。”
程王妃垂了垂眼瞼:“王爺先别急著謝我。妾身聽說蘇拓山那邊的土匪盤踞當地多年,而且很善於挖掘地道,神出鬼沒的。”
“朝廷圍剿了很多次都拿他們沒辦法。淩濮陽也不一定能夠拿得下來。”
程王笑道:“本王倒是對他有信心。”
夫妻倆絕口不提那兩萬兩銀子和四海茶樓。
今日沐休,薛荔暫時不用去兵部報到,沈家也趁此機會舉辦謝師宴。
薛荔一早在立霜院找了個地方,偷偷摸摸的挖了坑,把那兩萬兩銀子和四海茶樓的房契地契給埋了下去。
把泥巴踩緊踩實,上面地磚鋪得平平整整的,外表看不出一絲異樣來,這才滿意了。
這筆錢淩濮陽跟她商量過,說可以存進票號,她隨時去取都行。
但薛荔覺得不放心,還是想把東西埋進土裡,藏起來,才覺得安心。
洗乾淨了手,準備去旁邊沈家赴宴去。
心裡感歎沈六安這廝運氣居然這麼好。
還被解首相看中,收入門中。
這下一路高歌猛進,是勢不可擋了。
薛荔臨出門之時卻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阻力。
小泥巴死活要跟著去。
它以前在後院,雖然地方偏僻點,但活動範圍大啊。
可以去旁邊沈家玩,也可以去街上玩。
但現在跟薛荔搬到了立霜院,就住在宅子的正中間,活動範圍大大的縮減。
小泥巴就很不開心,隻能纏著薛荔,死活都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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