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我的人販子?!”月牙兒心中一緊。
蕭秉石裝作無意說道:“是啊,現在就關在柴房裡。”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蕭秉石看月牙兒難掩緊張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冷聲道:“他還沒來得及說,那慫狗,一拳頭下去就暈了,等他醒了再審。”
月牙兒頭腦發昏,渾渾噩噩往回走。
青州的人販子怎麼會在京城被抓住了呢?
還被蕭家的人給抓住!
這些人怎麼這麼不小心?!
萬一被審出來點什麼,那自己和姐姐……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人販子開口!一個字都不能讓他說。
月牙兒身上還帶著傷,本來就有些發熱。
如今被嚇到了,腦子更轉不過來,居然忘了要去找姐姐商量一下。
如果她去找了彎彎,說不定事情還有所轉機。
但她忘了這一茬,便直接偷偷摸摸跑去柴房縱火。
被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蕭秉石和蕭奕逮了個正著!
半夜三更的,大使館又開始了第二輪刑訊逼供。
姓名、年齡、籍貫、以前做什麼的、怎麼冒名頂替的……
一一審問清楚。
月牙人心理防線本來就不強,剛開始還咬著不說,但蕭奕一句話,說去帶彎彎。
她立刻就招供了。
已經熟睡的彎彎也被從被窩裡拖起來,抓到現場去審。
彎彎被拖來的時候,月牙兒正要說出那塊胎記真正的主人是誰。
彎彎急了,一口就咬在了月牙兒的腿上。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
不說可能還有一條命在,說了就死定了。
再說,她們也實在不想讓薛荔好過!
憑什麼?
薛荔那賤人,都已經是侯府世子夫人了!
都已經是什麼狗屁的隆福郡主了!
現在還要再給她加一層身份?憑什麼?!
明明那個時候在薛家,自己兩姐妹的地位可比她高多了。
憑什麼現在自己如此落魄,那賤人卻能步步高昇?
就不說!
就不讓這群北戎狗知道!
讓他們去查!讓他們挨個去掀開人家姑孃的衣服找去吧!
有你們慢慢找的!
彎彎那瘋狂的樣子,惹得蕭家叔侄暴怒。
蕭秉石忍不住,衝上前去對著彎彎兩姐妹就是拳打腳踢。
弄死!
弄死他們!
拔舌頭!
哦,舌頭已經被拔了。
剁手!
哦,手也已經被剁了!
蕭秉石仰天長嘯,後悔不已。
孃的!大昭人就是太軟弱仁慈了!
對這種人,還講什麼人道啊?!
你光拔個舌頭剁個手?!
輕了!完全輕了!太過仁慈。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淩彥連這一點都不懂嗎?
就該把她們全身的皮子全都一寸一寸掀起來,才能解心頭之恨啊!
蕭奕叫住了蕭秉石。
蕭秉石雙眼通紅,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才住了手。
猩紅的雙眼仍然盯著地上抱成一團,顯得無比可憐的兩姐妹。
現在她們再可憐也激不起蕭家人一丁點的同情心。
蕭奕道:“這件事,暫時别忙著告訴你二嬸。”
關於他親生女兒究竟是誰,那個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慾出。
但蕭奕卻怕弄錯了。
已經錯了一次,他怕妻子受不住第二次。
萬一錯了呢?
門卻咣噹一聲響,唐晗蒼白著臉站在門邊。
“我聽到了!是她對不對?”
她衝過來,緊緊抓住丈夫的手。
臉色無比蒼白,眼神卻亮得灼人。
“是她對不對?我知道!肯定是她!”
“母女連心,我知道的!她在我肚子裡待了十個月,我還不知道有她的時候就盼著她了……”
“我知道,肯定是她!”
見唐晗太過激動,又有犯病的趨勢,蕭奕嚇了一大跳,趕緊將妻子攬住。
唐晗目光卻突然直了,一把推開了蕭奕,跌跌撞撞往前衝。
蕭奕順著妻子身影看過去,腦中嗡的一聲響。
侯府世子淩彥,他腰間,那塊楓葉型的玉佩赫然在目。
一切,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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