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夫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我們家廚子做的烤魚真的不錯。”
郝大夫:“……!”
算了,這樣的病人家屬還是懂事的。
她們就是不太懂醫理知識,還有就是溺愛孩子了一點,她們有什麼錯呢?
半晌,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算是勉強答應了。
鞠嬤嬤笑逐顏開:“好嘞!謝謝郝大夫肯賞光。”
“那烤魚真的不錯!我們家丫頭也不是不想遵醫囑,實在是烤魚太好吃了,她忍不住!”
郝大夫:“滾滾滾!”
這樣的病人家屬,啊啊啊,好煩!
眾人都覺得理虧,於是就都去陪郝大夫去了。
屋裡,薛荔也把阿婼給打發出去。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侯夫人對她說的話。
越想越有道理。
如果手上的損傷不可逆,那就把腳趾頭訓練出來。
總之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就心癢癢的想要試一試她腳趾頭的靈活度。
阿婼離開的時候給她放了一碗桃膠雪梨湯在床邊小幾上。
剛好和她的床沿平齊。
這個位置倒是剛剛好,薛荔就想試一試看能不能用腳把這碗湯羹吃到嘴裡。
費勁的挪啊挪,把腳挪到湯碗旁邊,伸出腳趾頭,小心翼翼的夾住了湯勺。
第一步成功了,薛荔大受鼓舞,慢慢的把腳朝頭部挪動。
她肚子上有傷,自然不可能吃到嘴裡,能把勺子稍微舉起來而不漏,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薛荔練得專心致誌,就沒有注意到侯夫人老夫人還有鞠嬤嬤已經陪著重穗姑姑走了進來。
鞠嬤嬤還在一個勁兒的跟重穗姑姑誇薛荔呢。
“我們少夫人可勇敢了,受這麼重的傷,一聲疼都沒有叫過!唉,懂事得喲!”
侯夫人也心疼道:“就是啊,躺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把孩子給憋壞了。”
然後,一夥人就目瞪口呆的看著薛荔在床上拿腳玩勺子呢……
老夫人:“……啊這!”
侯夫人:“……啊這!”
鞠嬤嬤:“……!”
鞠嬤嬤不愧見多識廣,她反應最快,馬上跟重穗姑姑解釋:“是郝大夫叫她多活動活動的!我們少夫人是遵醫囑行事!”
侯夫人趕緊上前,動作利索的搶過了薛荔腳趾頭縫裡夾著的勺子,一把將她的腿拍了下去。
凶道:“給我老實點!”
重穗姑姑:“……!”
她能說什麼?自然是什麼都不說。
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嘛!
和煦如春風的說道:“沒事兒!我啊就是奉了皇後孃孃的懿旨,來看看少夫人恢複得怎麼樣了。看樣子少夫人很有活力嘛。”
其餘三人大大鬆了一口氣。
“對對對!姑姑說得對,有活力有活力!”
重穗姑姑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兒得跟你們講。”
她有些憐惜的看向床上的薛荔,帶了一絲鄭重,說道:“你們都知道北戎那位公主殿下要來大昭了。”
“北戎公主是來和親的,我們皇後孃孃的意思,既然是來大昭和親,這個夫婿的人選一定要讓公主滿意才行。”
“就不能隻拘泥於在皇親貴族中挑選。”
“娘娘想著安排北戎公主到萬鬆書院借讀幾天。一來讓她感受一下咱們大昭的文學氛圍;二來如果她能夠在書院裡找到如意郎君,那也不錯。”
其實跟程王妃擔憂的一樣,皇後也也怕娶一個常年不洗澡的兒媳婦。
她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在新婚之夜被熏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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