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準備說點什麼。
最好能夠挽回薛荔的心。
自從知道薛荔是程王妃的外甥女兒,沈六安心裡就生出了濃濃的期盼。
她現在這樣的身份,想要和淩濮陽解除婚約,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
如果能夠求到薛荔迴心轉意,嫁給自己,自己一定會對她好的……
正要開口,就見程邰捂著胸口低低的咳嗽了幾聲。
薛荔回過頭去,關切發問:“表哥,是不是不太舒服?”
程邰身子弱,一向都注意保養的,還從來沒有這麼晚睡過,身子肯定受不了。
程邰又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咳出了一抹紅暈。
美眸中浮出了點點水光,沾染在長長睫毛上,更顯得病體纖纖,弱不勝衣。
饒是這樣,他都強撐著,虛弱的安慰妹妹:“哥哥沒事!不用管哥哥!倒是六公子手上的傷要緊。要不要叫府醫出來替六公子看看傷?”
病弱的美嬌公子,都咳成那樣了,還惦記著沈六安手上一點快好了的傷口。
這脆弱感簡直拉滿。
薛荔毫不猶豫的拋下了沈六安,奔向了自己的表哥。
論親疏遠近、論病情輕重、還是論顏值,程邰都甩了沈六安幾十條街。
薛荔本來就不耐煩搭理沈六安,現在更是甩都不甩了。
攝政王府的門,“哐”的一聲在沈六安門面前關上,差點砸斷了他的鼻子。
王府門口冷冷清清,隻有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
映襯著沈六安蕭瑟無比的身形。他眼前一遍一遍浮現的是程邰臨進門時那挑釁又得意的眼神。
王府巡邏隊驅趕他:“此處不能逗留,不想去蘇拓山栽茶樹的就快走!”
沈六安隻能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第二天,百官天沒亮又得爬起來進宮。
今天是大年初一,得拜謁宗廟祭告祖宗。
昨天的除夕雖然過得兵荒馬亂,但今天是新的一年開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新氣象。
但皇帝今天的狀態非常不好。
儀式進行時一個頭磕下去都差點沒能起身,最後還是太子和雲鳶公主左右攙扶著,才勉強完成了這項大典。
程式一走完,皇帝立馬就倒床了。
玄武十八年新春伊始,朝堂的局勢就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各路牛鬼蛇神都在底下蠢蠢欲動。
而薛荔等人卻聚集到了郝家酒鋪。
昨天晚上的四個人,外加一個死皮賴臉貼上來,甩都甩不掉的左胥蒙。
五個年輕人一起摸到了郝從的禁地。
郝從是專門有一間房用來儲存藥材的。
他平時煉藥製藥炮製藥酒都在這個地方,輕易不會讓人進去。
鑰匙都是他自己揣著的,連淩濮陽都不準進。
薛荔知道這間房,她想要去看看。
“我擔心老爺子拿自己試毒。”薛荔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但心裡也是這樣想。
郝老爺子當眾受辱,現在隻求一死,隻不過因為惦記著皇帝身上的毒,暫時不能去死罷了。
他們能猜到老爺子心裡的想法。
——他肯定是想自己試毒,來配製解藥!
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點。
“不僅僅是這個。”淩濮陽直言不諱的說了自己的擔憂。
以前老爺子替皇帝找解藥是偷偷進行的,而現在,老爺子暴露在天下人之前。
想皇帝死的人怎麼可能看著他把解藥製出來?!
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狙殺他!
郝老爺子身邊的危險係數成倍增加。
淩濮陽正色道:“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提高酒鋪的安全防範!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出酒鋪。”
他拿眼睛掃了掃面前的四個人。
什麼都沒說,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荔率先舉手:“我沒有嫌疑,我不會害老爺子。”
淩濮陽白了她一眼,滿臉嫌棄:“沒說你!”
就她?!
笨成那樣,她還想害老爺子呢?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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