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桓氣急敗壞。
哪裡是打架鬥毆了?分明是自己單方面捱打啊!
靳都統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他一眼。
“這邊是他淩三的地盤,你跑過來他的地盤上,他不打你打誰?!”
這句話之偏心,簡直偏到了咯吱窩。
葛桓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看向靳都統,哪有這樣的……
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嫌棄,一下子明白過來。
一桶冰水就從頭淋到腳。
靳都統看他的眼神,明晃晃隻有一個字——
遜!
太遜!
都是武將,情願跟對方拚一個你死我活,也不能被對方單方面毆打啊。
自己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告狀。
葛桓很想抽自己兩耳光。
這不就是承認了自己淩濮陽弱嗎?
對於一個男人來講,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嗎?
“還有你!”靳都統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葛桓,又轉過去看那個吊兒郎當的淩濮陽。
一個二個,都不讓他省心!
上上下下打量淩濮陽:“怎麼聽說你被奪舍了?”
他是過來調解屬下矛盾的!
他一個大男人家,他對這些小道訊息,八卦啥的一點不感興趣!
他隻是過來調節矛盾的。
就隻是順便問一嘴。
淩濮陽眨了眨眼睛,突然腰身一軟,換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在靳都統的肩膀上輕輕的捶了一下,又推了一把。
“哎呀,死人,你好壞呀!”
靳都統:“……!”
靳都統的汗毛:↑↑↑↑↑↑
淩濮陽可不管上司死活,繼續猛男撒嬌:“哎呀,人家就是被奪舍了又怎麼樣嘛?就不是你的小乖乖,就不是你的小寶貝兒了?!”
靳都統:“……!”
靳都統的牙齒:↓↓↓↓↓
淩濮陽很滿意。
就憑著他這兩聲小乖乖小寶貝,以後小荔枝到驍騎營籌款,靳都統怎麼也得給個大的!
他又扭著腰肢,扭啊扭的扭到葛桓身後。
手掌貼在葛桓的肩膀上,翹起個蘭花指,慢慢往下搓。
搓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突然貼在葛桓的耳邊道:“桓哥哥,人家是小滿呐!”
葛桓剛被他搓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此刻聽到“小滿”兩個字,頓時就僵住了。
瞳孔震顫,一把捏住了淩濮陽的手腕:“你……!”
淩濮陽一臉瞭然加鄙夷。
誰還不知道誰?!
這葛桓,喜歡薛滿。
就像陰溝裡的老鼠暗戳戳喜歡著陽光下的乳酪。
想吃的要命卻又不敢出來拿。
淩濮陽最討厭這種。
有本事就請媒婆去提親啊!
去提親,要不然就去找世子爺單挑,怎麼都好。
葛桓真要那麼做了,他還能敬他是條漢子。
但這葛桓卻是什麼都不做,隻因為自己是綏遠侯府的人,就處處找自己麻煩,真是討厭!
淩濮陽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是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也是那塊陽光下的乳酪,也被人暗戳戳覬覦著。
淩濮陽還在演戲呢,那個白眼翻的又嬌又媚。
突兀的,一把大掃帚劈頭蓋臉的就朝他砸了下來。
“妖怪!不管你是誰,趕快離開淩三兒的身體!媽咪媽咪轟!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靳都統五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風采不減當年,一把掃帚舞得呼呼風響。
淩濮陽立刻反抗。
但身邊又沒有武器。
索性把葛桓抓了起來,掄著他去迎靳都統的掃帚。
雨點般的掃帚就啪啪啪的打在葛桓的身上。
士兵們鬨然叫好。
還有的比劃著兩人的招式,趁機學習。
於是,隻有葛桓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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