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著她,都覺得心裡安寧。
他想要她。
從她很小的時候就起了這個念頭。
到今天她要嫁人了,想到她會嫁給别人,薛闊心裡就火急火燎的。
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她!
“小四,你不乖哦!哥哥要懲罰不乖的妹妹!”
他粗喘著撲了上來,把薛荔往牆上壓。
薛荔厭惡的哭出聲來。
完了!今天真的就這樣被毀掉嗎?
心中一片絕望。
“救命啊!救命。”
薛闊看著手底下無力掙紮的女孩。
殘忍的笑:“你叫吧!沒有人來的。”
心中熱血激盪不已,俯身下去。
一塊石頭卻呼嘯著飛了過來,“砰”的砸在薛闊腦袋上。
薛闊吃了一驚,惡狠狠回頭:“誰?!”
高高的圍牆之上,有個男人懶懶散散坐在上頭,手裡抄著一隻小狗。
他一隻腳吊在圍牆下晃盪,一隻腳踩在圍牆上,就這麼慵懶的隨性的坐姿。
口中的草根往地上一吐,撲。
看到這人,薛闊眼眸一縮,手下像被燙到了似的,迅速放開了薛荔,站直了身子。
招呼道:“淩三爺……”
心中驚疑不定。
自從知道淩濮陽跟薛荔定親,他就打聽過這個人,
所有人給淩濮陽的評價都是四個字:凶殘、暴戾。
今天被他撞見自己對薛荔這樣,他……
今天的事,他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忐忑著正要開口,眼睛一花,一個物體砰的向他迎面而來,把他撞得頭暈眼花。
本能的張嘴一呼,一團毛堵住了他的口鼻。
薛闊大吃一驚,急忙抬手亂抓。
這是什麼東西?
一抓卻沒有抓下來。
使了一點勁才扯下。
卻是薛荔的那隻叫小泥巴的狗子。
狗子被淩濮陽當作武器砸過來,暈頭暈腦的,本能的抱住了薛闊的臉。
就像個抱臉蟲一樣,四爪張開,抱得死緊。
怕掉下去,那狗子居然還伸狗嘴咬住了他的頭髮!
1所以薛闊第一時間沒有把狗子摘下來。
此刻小泥巴在薛闊的手上,同樣是雙目失焦的模樣,與薛闊兩兩對視。
薛闊的目光落到了小泥巴的肚皮上。
軟軟的粉紅色的小肚皮,覆蓋有一層軟絨絨的毛髮。
他剛剛……
啊啊啊!
等於是嗦了這肚皮一口!
不能想!完全不能想。
想想要發瘋!
薛闊不自覺的手上用勁,捏疼了小泥巴。
小泥巴汪的叫了一聲。
薛荔衝上來,搶過了薛闊手上的狗子。
退開幾步,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薛闊。
也看著淩濮陽。
淩濮陽嘴角含笑,舌頭頂了頂腮幫子。
漫不經心的模樣,但薛闊就是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淩濮陽懶洋洋開口:“我說小薛大人,這麼晚了跑到後院兒來找我的未婚妻有何貴乾啊?”
他把我的兩個字咬得極重。
薛闊倒也不傻,他是有備而來。
就緩緩的從荷包裡掏了一對水頭很好的鐲子出來。
托在手上拿給淩濮陽看。
“三爺别誤會!我是來給小四送添妝的。她要嫁人了,做大哥的不好一點表示沒有。”
“白天人多眼雜,怕其他幾個妹妹知道了鬨騰,所以晚上給她送過來。”
解釋的合情合理。
淩濮陽失笑:“小薛大人當我傻還是當我瞎?沒見過哪個大哥送妹妹鐲子是深更半夜把人摁在牆上送的。”
薛闊咬了咬牙,這淩三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難纏。
“是這樣,小四體貼哥哥,不想兄長太破費,所以堅持不收,我也是情急之下有些失態了。”
“三爺放心,以後在下一定注意分寸,和妹妹保持距離。”
淩濮陽點了點頭,似乎是相信了薛闊的說辭。
薛闊心中的那顆石頭放下了。
過關了!
又輕又緩的長長呼了一口氣。
“送添妝就隻送一對鐲子?大舅兄如此小器?”
薛闊:“……當然!還有呢!”
就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玉佩、戒指、手串、銀票……全都拿出來。
最後連頭頂噗巾上的綠玉翡翠都摘下來了。
一併裝在荷包裡,裝得鼓鼓囊囊的,遞給薛荔。
薛荔沒有伸手,眼睛看向了淩濮陽。
淩濮陽彈了彈舌頭,不耐煩道:“看我乾什麼?給你就拿著!囉嗦!”
薛荔點點頭,這才上前接下了薛闊的東西。
薛闊低聲,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小心點淩三爺!”
薛荔抿了抿嘴,沒有吭聲。
薛闊見薛荔也收了錢,事情差不多了了,雖然丟了些財物,但淩濮陽好歹沒有再追究了。
也算是破財免災。
看起來,這位淩三爺倒也不像是傳聞中那麼不講理。
什麼殘忍暴戾,完全沒有。
應該還是忌憚自己薛家的。
這麼想,心中就放鬆很多,臉上也浮出了一些些笑意。
就打算告辭了。
站定,左手搭在右手上,往前平平一推。
姿勢優雅的躬身下去,準備行了禮走人。
就在他推手出去的那一瞬間,淩濮陽動了。
他一把攥住了薛闊的兩隻手,右手手指間寒光閃一閃,動作快到晃出殘影。
薛闊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上憑空出現了兩條血線。
疼痛感驀地席捲而來,薛闊瞪大眼睛,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
淩濮陽居然拿刀劃開了他手腕上的皮膚,給他兩隻手各戴上了一隻血手鐲!
兩隻手,一邊一隻,整齊又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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