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
侯夫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帶著無儘的疑惑和不解。
生生把三個人的身形都頓在了原地。
侯夫人端著一碗瘦肉粥進來。
看到屋裡的場景,眉頭就挑得老高,久久放不下去。
“你們三個在做什麼?”
淩濮陽收了手,手足無措的站在那。
薛荔滿臉通紅,趕緊從淩彥的懷裡起來。
淩彥有些意猶未儘,但是也隻能站了起來。
三個人站成一排,像鵪鶉似的。
侯夫人問:“小三你做什麼?還有你背上的傷是誰打的?怎麼不上藥?”
身上有傷還不上藥,還在這裡跟他哥哥嫂子胡鬨,簡直沒把自己的身子當成一回事。
侯夫人有些生氣。
問完了才突然想起,這人現在是北戎的大王子,不是他們家的小三爺了。
身份不同以往,不是她想怎麼訓斥就怎麼訓斥的人了。
自己再用這種跟晚輩說話的口吻跟淩濮陽說話,就很不合適了。
有些尷尬的待在那。
淩彥適時出聲道:“母親,沒事兒,那個阿荔想吃糖葫蘆了,三弟正說親自去給阿荔做呢。”
薛荔瞪大眼睛想反駁。
怎麼是她?
她沒有想吃糖葫蘆!
淩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你想吃!”
薛荔:……!
好吧,是她想吃!
她更想吃那口黑鍋。
淩濮陽抬頭,衝著侯夫人訕笑:“對對對!我馬上去給阿荔做糖葫蘆。”
說著腳下挪動就想跑。
侯夫人皺眉:“回來!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她吩咐淩彥:“給你弟弟上藥。”
淩濮陽張了張嘴,想說他不想讓淩彥幫他上藥。
他想讓薛荔給他上。
但當著侯夫人的面,這些話無論如何又說不出口。
想說北戎大使館裡也有傷藥,他回去塗好了,腳下卻挪不動。
淩彥鼻子裡哼了哼,不情不願的,卻還是乖乖聽話,去拿出了給薛荔用的藥膏。
走過淩濮陽身邊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踩上了淩濮陽的腳趾頭。
淩濮陽怪叫:“嬸兒!”
“嬸兒嬸兒嬸兒!他踩我!”
“我這隻腳才被蛇咬傷,他踩我!”
侯夫人快氣死了,劈裡啪啦的訓了淩彥一頓。
“越活越回去了你!還有沒有一點當哥哥的樣子?!你看看小三都傷成什麼樣了?你也不說體諒體諒他!”
“北戎那邊也是!要死要活的把人要回去,又不好好對待孩子!”
侯夫人就盯著淩彥給淩濮陽上藥。
淩彥手腳稍微重一點點,淩濮陽都呲哇亂叫。
然後侯夫人就不意外的罵淩彥一頓。
兩隻毛絨絨攤開四肢睡在地板上,睡得四仰八叉。
人類的吵鬨根本吵不醒它們。
夏日風長,梅子留痠軟齒牙,芭蕉分綠與窗紗。
悠閒靜謐的夏日黃昏,格外溫馨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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