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裡就隻有她們姐妹和喜歡往外面跑的蕭秉石,其他沒什麼人,說點什麼無關緊要。
但現在人多了,隔牆有耳,她怕被别人聽到。
月牙兒又委屈又難受,抱著彎彎一頓哭。
彎彎被她哭得心軟了,又看到月牙兒手心被打得高高腫起,也是心疼。
在紙上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能偷懶就偷懶。
在彎彎看來,這些禮儀姿態什麼的全都是虛的,根本不重要。
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人在高處,你就是打個噴嚏放個屁,人家都覺得是香的。
看雲鳶公主,一舉一動還不是跟個男人一樣,坐姿都大馬金刀的,還不是眾人都捧著?!
說她英姿颯爽什麼的。
所以關鍵還是要有地位!
看月牙被訓得實在難受,彎彎便給她出主意。
嬤嬤久不在京城了,剛剛從外地進京來,水土不服跑一跑肚子也是有的吧?
嬤嬤年紀大了,偶爾摔一跤,摔傷了腿行動不良什麼的,也是有的吧?
總之辦法都是人想的。
“對啊!”
月牙兒看著姐姐在紙上寫的字,眼睛越來越亮。
還得是姐姐啊?有姐姐真好。
又抱著彎彎一陣膩歪。
綏遠候府。
薛荔終於回了嶺南館,往熟悉的床上一躺,兩隻毛茸茸湊過來挨挨蹭蹭貼貼,簡直心情舒暢。
攤開四肢,任由兩隻在她身上擦,長歎一口氣:“還是家裡舒服呀。”
侯夫人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阿婼,心裡那驕傲的小泡泡咕嘟咕嘟往外冒。
看看,你們攝政王府再好再豪華,還是入不了我們荔丫頭的眼吧?
還是侯府更合她心意吧?
語氣止不住的歡欣鼓舞:“那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狗窩嘛。”
阿婼笑著無奈搖頭。
連這個都要爭一爭。
侯夫人在嶺南館耽擱了很久,看著薛荔吃了晚飯喝了藥,實在沒什麼事可做了,才轉身離開。
郝大夫給開的藥裡面有鎮痛舒緩的作用,就有些鎮靜的成分。
薛荔喝了藥,不一會兒就感覺眼皮子沉重。
砸吧砸吧嘴準備睡覺了。
家裡一切都好,就是沒有烤魚。
然後她聳聳鼻子,這是……
難道太想吃烤魚了,都出現幻覺了?
她似乎聞到了烤魚的香味。
睜開眼睛,就見鞠嬤嬤鬼鬼祟祟的舉著一跟竹簽子進來了。
竹簽子上面穿的,不正是一條大小合適、肉質緊實、表皮烤得焦焦脆脆、還撒著蔥花、滋滋冒油的烤魚嗎?!
薛荔刷的一下瞪大了眼睛,口水瘋狂分泌。
鞠嬤嬤狗狗祟祟的竄到了床邊,瞅瞅四下沒人,把魚懟到了薛荔的嘴邊。
還給她劃定了肚腹上的位置:“來快點!啃兩口,隻能吃兩口啊。”
薛荔僅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和意誌力在強撐。
“嬤嬤,我…我不能吃的。”
鞠嬤嬤:“嗐!誰叫你吃了?你這叫嘗!給你嚐嚐味道!誰給你吃了?!”
鞠嬤嬤把魚懟得太近了,薛荔嘴唇已經碰到了焦脆焦脆的魚皮皮了。
實在抵擋不住內心的魔鬼。
“那……那那我真的嘗一口?!”
鞠嬤嬤:“嘗兩口!一口兩口都是嘗,第三口才是吃!”
得分得清清楚楚的!一點都不能錯。
老鞠活了這麼多年了,不說多的,對於分寸的把握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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