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不是程蕭的兒子!”
淩彥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揭曉淩濮陽身世的最好時機。
淩濮陽這人破壞力爆發力都太強,一柄神兵利器,用的好他能開疆拓土,用的不好,他也能毀天滅地。
如果這個時候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放他回了北戎,無異於放虎歸山。
將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淩彥又看了淩濮陽一眼,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安慰。
現在這小子有事知道找上他商量,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你的事,你應該去問柳氏。”
淩濮陽煩惱的皺起了濃眉:“找過了,找不到!”
不知道柳氏那婆娘跑哪裡去了。
他做了那個夢之後,回想起了自己三歲時的情形,滿腹疑竇,就想找柳氏問清楚。
結翻遍了京城都沒有把柳氏給找出來。
柳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人間蒸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跟她一起耍牌的那些婆姨說她當時就是出去上個茅房,結果就一去不複返了。
說柳氏肯定不是自己走掉的,因為她耍牌贏的錢還放在桌子上沒拿走呢。
淩濮陽就很煩。
淩彥笑了笑:“柳氏啊……你可能忘了一個地方。”
“哪裡?”
“京城東南面,二裡地,季家的祖宅。”
淩濮陽立刻明白了。
詫異的問道:“你把她綁走關起來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淩彥,意味深長。
看不出來啊,這廝濃眉大眼的,居然也乾反派才乾的事!
綁架啊!囚禁啊!年齡差啊!
嘶,刺激啊!
淩彥提起茶壺倒了一盞茶,都舉到嘴邊了,突然想起來,又把茶盞給重重的放下。
沒好氣的道:“是她把阿荔賣到百花樓的!”
淩濮陽“蹭”的跳了起來,殺氣騰騰往外衝:“那死婆娘!老子弄不死她!”
他記憶迴歸,知道柳氏極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親孃,淩濮陽就毫無顧忌了。
想想那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想想淩彥說是柳氏把薛荔賣去百花樓,胸中戾氣橫生。
淩彥在後面慢悠悠叮囑:“别弄死了,留著還有用。”
目鬆淩濮陽離開,夜色沉寂,夏日晚風清涼,淩彥站了起來。
好睏,他該休息了。
朝臥室走去。
不出意外,那兩隻又在床上站成一排阻止他靠近薛荔。
但兩隻都沒出聲,隻用行動表示。
淩彥也不怕它們,坐在床邊上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
鞋子拎在手上,並沒有放到地下去,而是打開了床尾一隻新放置在那兒的樟木箱子。
將鞋子整整齊齊的擺了進去。
鄭重其事的拿過一隻小鎖,“哢噠”,鎖上了。
看看手心裡的鑰匙,再看身邊四隻綠油油的眼睛,淩彥無奈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起身,去薛荔的女紅筐子裡找了找,找到一根紅色的絲線。
將鑰匙串好了,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上床睡覺了。
面對淩濮陽那頭猛獸都能神色自若的男人,此刻在黑暗中流下了一串眼淚。
家人們,這種心酸誰懂啊?
誰家好人脖子上掛這種東西啊!
誰家的鞋子還要鎖起來啊!
隻有他!
最可氣的是,受這麼大的委屈,還不能抱著媳婦兒撒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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