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供出薛滿。
淩濮陽敞著衣衫,蹲在死不瞑目的葛桓面前,看了他許久。
大牢裡有片刻寂靜無聲。
良久,淩濮陽舔了舔唇,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一記。
站起了身走到薛滿面前。
薛滿雙眼無神癱坐在地上,衣衫淩亂,緊緊的靠著太師椅的椅子腿。
她察覺到淩濮陽的靠近,顫顫巍巍抬頭,嘴裡說的是:“三爺,您相信妾身。”
迅速瞄了一眼已經沒有聲息的葛桓,暗暗鬆了一口氣。
葛桓死了?
死了就好。
她就不用擔心葛桓亂說話了。
薛滿臉上的神情波動被淩濮陽儘收眼底。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開口道:“薛滿,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究竟失去了些什麼。”
曾經有一顆世上最熾熱的心,一份最真摯的愛,擺在薛滿面前。
可惜了。
某人不配。
淩濮陽大步往外走,吩咐兵士:“也算是條漢子,厚葬了吧。”
“葛家的人遠遠的送出京城,讓他們别回來了。”
薛滿看淩濮陽要離開,對她也沒有半句交代,就這樣把她扔在刑部大牢裡,讓她和一具屍體待在一起。
急了,大叫道:“三爺!三爺我呢?”
淩濮陽腳步不停:“你?你回去做夢吧!”
葛桓這邊線索斷了,就得另外找線索。
程王的護衛隊成了重點盤查對象。
程王為了洗清嫌疑,把權利下放給了淩濮陽,任他放手去查。
薛荔找不到,每個人都顯而易見的焦慮。
雲鳶公主剛懷孕,情緒不穩,甚至殺去了福王府。
愣說福王妃知道刺客的訊息,要她交代清楚。
證據就是那個像火藥罐子的玉淨瓶。
反正雲鳶公主就是不相信有這種巧合!
福王妃拿雲鳶公主沒辦法,把氣撒到了薛芷身上。
薛芷氣不過,踹了路邊的流浪狗。
流浪狗氣不過,咬了好幾個路人……
一時間,京城腥風血雨人人自危。
這股腥風血雨甚至吹到了薛家所在的泉水驛站。
因為薛闊殺了人,薛家人被逼在泉水驛站滯留。
每天驛站裡來來往往都是人,吵吵嚷嚷的,休息又休息不好。
還得時刻防備著有人進來偷拿他們的財物,折騰得心力交瘁。
這不算完,又來了好幾波人,非說他們窩藏盜賊,要搜查。
搜查完了一次兩次不夠,又來三次四次。
天知道,他們就這麼幾個人,這麼點財物,什麼盜賊看得上他們,非得窩藏在他們這裡?!
薛棟焦頭爛額,隻希望快點把事情了結了,他好離開驛站去上任。
曾經無比嫌棄的小地方,現在卻想去也去不了了。
過不多久,聖旨下來了。
有官員彈劾薛棟,說他連子女都教養不好,沒法擔任地方長官,暫停了他的職位。
這下薛棟徹底慌了。
走不了,離不開,一天天在驛站裡呆著。
被來來往往的客人議論。
誰進驛站都要問一下薛大人的情況。
薛大人還沒上任呢?成了官場上的笑話。
薛大人什麼時候能離開驛站?
也成了朝廷年度討論度最高的話題。
被無數人牽掛尋找著的薛荔,在一間密室裡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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