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在窗外準備接應李氏,薛闊就故意弄出那種曖昧的聲響,引得潘大妒火中燒。
他翻窗進屋,又被薛闊捅死。
接連兩條人命,斥候都嚇得一晚上不敢閤眼。
在發出飛鴿傳書的最後時刻,驛站的驛丞已經發現死了人,現在整個驛站已經封鎖,任何人不準出入。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斥候怕後面驛站封鎖,訊息傳遞不出來,所以儘量能寫多少寫多少。
才差點寫到一個竹筒裝不下。
淩彥拿著這張紙條,嘴角浮出了一絲興味的笑。
薛闊……
他這位大舅哥擔任大理寺少卿,人品先不說,但至少偵破能力是杠杠的,連淩彥都很佩服。
這樣一個辦案天才,時間又足夠。
他其實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李氏和潘大,自己不沾染分毫。
但薛闊卻偏偏選擇了最直接最粗暴的一種。
殺人後,他也有足夠的時間把現場偽裝成那兩人因愛生恨彼此殘殺。
薛闊完全能做到的。
但他沒有什麼都沒做,隻等著驛丞發現。
這是完全心灰意冷,一心等死的節奏啊!
淩彥拿手指彈了彈紙條,抬頭對清風道:“那就公事公辦吧!該報官就報官。”
“哦對了……你通知斥候,讓他讓多關注關注本世子親愛的老丈人。”
以他對薛棟的瞭解,那人極端自私的,薛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助力,反而成了他的累贅。
為了不被牽連,為了能夠早日去屬地任職,薛棟肯定有很多小動作。
淩彥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婿,怎麼能看著老丈人誤入歧途呢?
他愉快的對清風道:“這件事你負責跟進,案子沒結之前,不要讓嶽丈大人離開驛站。”
“這樣,在驛站包幾個房間給他們住,就先包個一年吧。”
算一算,一樁人命案,從立案開始到最後審結,一年半載的也不算多,三年五載的也有。
“先包一年,讓他們就在驛站裡住得舒舒服服的,也算本世子作為女婿的一點心意!”
清風在四個貼身侍衛中長得最好,是因為他常年不大動用表情,以至於臉上肌膚緊緻,沒有絲毫皺紋。
而現在,清風那張臉都有些裂開。
“包……包驛站?那費用……”
淩彥奇怪的看向他:“是薛家人住,費用難道還要本世子出?”
清風立刻叉手:“屬下明白!”
剛剛說完,明月就在外面敲門,繃著聲音稟報:“三爺過來了!”
淩濮陽過來了。
淩彥高高挑起眉毛。
那小子還從來沒有踏足過他的嶺南館呢,今天什麼風把他那貴人給吹過來了?
淩濮陽進了嶺南館,忍不住拿目光四處打量。
這就是小荔枝住的地方?!
他一進來,氣場散開,程富貴兒和小泥巴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兩隻從門簾底下鑽出來,守在門口。
程富貴兒全身的毛炸開,活像一隻白毛球。
小泥巴四個爪爪岔開,耳朵豎得老高,齜著牙,隨時準備撲咬。
淩濮陽看得連連嗤笑。
就這?!還想守門?!
腳下一轉,朝著明月守著的書房走了過去。
給了程富貴兒和小泥巴一個鄙視的白眼。
兩隻差點氣死了。
追過去,拚命去咬淩濮陽的影子。
咬洗啊啊啊,必須咬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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