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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把這個東西交給誰?
交給誰都不行啊!好難為情。
左思右想左右為難,急出了一身汗。
抬眼看到了薛荔。
薛荔下了課,出來找小泥巴,看看它有沒有闖禍。
此刻正蹲在地上,摸著狗頭邊跟小泥巴說話。
吳山長也沒辦法了。
不管怎麼樣薛荔也算是一個熟人,在她面前丟臉總好過在别人面前丟臉。
硬著頭皮走到薛荔跟前。
看看周圍沒有什麼學生在,趕緊戳了戳薛荔的肩膀。
薛荔抬起頭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吳山長。
她認出來了,這就是早晨小泥巴對人家非禮的那一個。
目光不由自主往下挪,這胸……
怎麼突然一下小了?!
任憑薛荔絞儘腦汁也想不到這胸是被吳山長自己吃了的。
她還以為吳山長是追到女學裡來是要自己賠禮道歉的。
正要開口,吳山長就把包袱塞進了薛荔的手裡。
壓低聲音說道:“請你交給丙級班的樊如,拜托了。”
他一開口,對聲音異常敏感的薛荔立刻就聽出來了。
這人是……是……
薛荔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張越大。
“吳吳吳……”
剛剛吳山長在教室後面的窗戶外面杵了一整節課,薛荔又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到了。
當時她也以為是個蹭課聽的老嫗,並沒有多在意。
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才認出來,抬手指出他:“吳山長……”
吳山長急了,拿手指豎在嘴唇上:“噓噓噓!不準叫!”
薛荔趕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好好,她不叫。
她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吳山長怎麼會這副打扮跑到女學來?
他……以前來過沒?
就拿異常複雜的眼神看吳山長。
吳山長被她看著,哪裡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越心虛,語氣就越是惡狠狠。
說道:“你别說話!晚上老夫去侯府拜訪,跟你解釋清楚!”
“現在,拜托你把這東西趕快交給丙級班的樊如,聽到了沒?”
薛荔點頭如搗蒜:“聽聽聽聽到了。”
吳山長看她乖乖巧巧的模樣,總算是心理平衡了些。
趕緊溜掉了。
再不走他要發瘋了。
薛荔呆呆的站在那兒,始終沒有想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吳山長到底怎麼了?
還是小泥巴嗚嗚的叫了兩聲,喚回了薛荔的神智。
薛荔看到小泥巴,想到了一件事,拔腿就去追吳山長。
吳山長本來就注意著,怕薛荔追,看到她真的追來,毫不猶豫拔腿就跑,跑得更快了。
薛荔追到門口也沒追上,累得呼呼喘氣。
跑什麼呀?她就想問一問他那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隻是想給小泥巴買啊!
吳山長經曆了這麼多,也實在是沒有半點力氣了。
哪有心思還去萬鬆書院上課?徑直雇了一輛車,回了家。
吳太太親自來迎的門。
沒讓那些下人婆子們看到吳山長現在的模樣。
兩口子鬼鬼祟祟回了房間。
吳山長一進門就癱在了床上半天動彈不得。
好久好久才恢複了一些力氣,起來把身上的女裝拆了。
解腰帶的時候想起了小巷裡那個油膩老頭說的話。
儘管噁心,但還是忍不住在自己腰上卡了卡。
又掐了掐。
真的嗎?他這把腰真的還行?!
忍不住問吳太太:“阿筠,你覺得我的腰怎麼樣?”
吳太太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朝他某處掃了掃,沒說話。
一把年紀了,他自己腰怎麼樣自己心裡沒點數?!
吳山長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忍不住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腰還行?”
吳太太歎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衣服走了出去。
沒多久給吳山長端了一個大海碗進來。
吳山長疑惑了朝海碗裡看了一眼。
好嘛,大海碗裡滿滿噹噹,都快冒尖了,起碼兩斤枸杞!
還是品質上佳的黑枸杞!
吳太太面無表情把大海碗往吳山長面前一杵:“吃吧!”
吃了或許……能行……
吳山長那臉色頓時就精彩紛呈起來。
張了張嘴想給太太解釋一下,但又覺得……沒法解釋!
被自家太太充滿希冀的目光盯著,吳山長硬著頭皮吃了小半碗枸杞。
然後兩口子上床去試了試,到底吳山長那把腰還能不能行。
外頭做饅頭的老廚娘和打雜婆子路過主人房。
聽到裡面隱約的動靜,兩張老臉都臊紅了。
兩人趕緊跑掉。
老廚娘咳嗽一聲,咳咳,總算是知道早晨她們家夫人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了。
原來是有大餐吃啊!
難得難得,是該一樂。
到了晚上,主人房的門終於開了。
吳山長拖著虛軟的腳步走了出來。
吳太太緊隨其後,一手一個拿著饅頭尖尖兒邊走邊吃。
不錯不錯,老廚孃的手藝又精進了,這饅頭,嘖嘖,真不錯!
吳山長眼圈底下青黑,吃了飯。
又喝了老廚娘特意為他燉的養生滋補的藥膳,總算覺得緩過氣來。
提上了厚禮,去綏遠侯府拜訪。
今天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得把薛荔去萬鬆書院上課的事情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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