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垚一聽,反問:“不是你跟學校施壓?”
“大嫂,您這可是冤枉我了。”
顧聿桀在旁邊聽到方糖老師不會再回來後,眼睛一下紅了:“大舫壞蛋,我喜歡方糖老師,我要方糖老師回來。”
方糖雖然隻帶了顧聿桀一天,要說有多深的感情不可能,隻是顧聿桀在學校,隱約知道方糖老師是因為他離開的,很多小朋友都這麼說。
顧聿桀在顧阮東面前不敢大鬨,但是他一哭,陸垚垚就心疼,看了顧阮東一眼。
顧阮東隻得放下手中公務,對徐澤舫道:“怎麼把那老師趕走的,怎麼給我請回來。”
老婆最大,一個眼神,就得照辦。
徐澤舫有苦難言,總不好說方糖現在在他們的會所當陪酒小姐,雖然會所管得嚴格,就是純陪酒,不會有額外的交易,但畢竟再去幼兒園當老師或者帶小咕嚕,都不合適。
正愁怎麼解釋時,又聽到會所的人打來電話說,會所外停著一輛車,和方糖裡應外合,有異常,他便匆忙趕來。
方糖每次看到他都沒好事,頭皮被拽得生疼,好在她嘶了一聲之後,徐澤舫鬆開了手,隻是怒聲問外面的人和她什麼關係?
“不認識。”她回答,要是被他知道是追債的人,這份工作可能也難保。
徐澤舫抬手,想掐死她,但看她小臉慘白,又想到小咕嚕,便改為伸手捏住她的雙頰。
她的臉小,他的拇指正好陷進她酒窩的位置,另外的四指在另一側的臉,稍用力,她的臉在他手心變形;“給我玩心眼兒,你還嫩了點。”
說的同時,走廊儘頭,幾個高大的黑衣人架著那兩個催債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平日在她面前凶神惡煞的催債人,此刻像貓見了老鼠一樣,雖然叫叫嚷嚷著,但是毫無氣勢可言,尤其是被帶到徐澤舫的面前時,徐澤舫的身型就碾壓他們半截。
在這之前,在方糖的心裡,徐澤舫和這些催債人一樣的面目可憎、讓人生厭,但此刻,相比較之下,徐澤舫反而比較人模狗樣,而且,她很清楚地意識到,她面臨的困境,隻有徐澤舫能夠幫她。
在催債人抬頭怒目她時,她往徐澤舫的身後側了側身,手輕輕抓住了徐澤舫黑色皮衣的下襬,這是她示好或者請求的動作。
徐澤舫自然是懂的,低頭看到她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襬,很依賴他的樣子,這個女人,難得服軟,他心裡莫名浮起一種鬱氣散了的感覺。
他點燃一隻煙,吸了幾口,一句話沒說,隻是彈了彈菸頭,菸灰帶著火星彈到對面兩個人的臉上。
囂張,不可一世。
對面的兩人被燙了一下,怒罵著想掙脫後面幾個黑衣人的鉗製,奈何,根本不是對手。
這是黑對黑,看誰手段更高一籌,方糖又往徐澤舫身後躲了躲,他那麼大一塊,能把她完全遮掩住,讓他們惡鬥惡好了。
催債人很清楚當前的局勢,忍著怒火,改為笑臉跟徐澤舫陪不是:“我們兄弟兩無意打擾您,您身後那個女人欠了我們50多萬不還,躲您這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徐澤舫一聽,加上剛才聽她跟經理預支50萬,便馬上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挑著眉,稍轉身問身後躲著的方糖:“欠了50萬?”
方糖聽出他語氣裡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她有預感,下一秒,他就會直接把她拽出來,扔到對面去,畢竟誰也不想為一個陌生人惹事。
情急之下,她本是拽著徐澤舫衣襬的手,改為直接去牽住他的手,深怕他會甩開,牢牢和他十指相扣。
這是她的下下策,在催債人的面前,先做實和徐澤舫的關係,能拖延一陣是一陣,她再想辦法還錢。
徐澤舫忽然被一雙柔軟的手牢牢牽著,第一次被人這麼十指相扣,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手怎麼跟小咕嚕的一樣那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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