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難吃，是……是……是孫老師吃了屎啊！”

“什麼，細說！！！”

……

台長辦公室。

孫陽煦微微佝僂著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站在台長面前挨訓。

台長拍著桌子，怒聲道。

“你這不是胡鬨嗎？”

“剛才鄭總來電話了，把我好一頓說，說秦尋在我們電視台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說我們把人家安插的選手淘汰了！”

“張小豆是專業廚師必須要保持自己的專業素養，他說no就算了。”

“人家楊樹林一個外人都能硬著頭皮說yes，你作為節目的監製，也是台裡的老人了，連一句yes都說不出口？”

“啊？？？”

孫陽煦被說得有些火氣，解釋道。

“那大腸裡有屎。”

台長一拍桌子，怒道。

“錢難賺，屎難吃，天底下不都是這個道理！”

“而且跟秦尋的合作是你一手操辦的，是你要花20萬，還有幾個口播廣告位去換一頓屎吃。”

他長歎一聲，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孫老師，你這一筆生意做得虧死了！”

“以後跟别人談合同的時候，能不能專業一些，仔細一些，提前敲定一些合作細節。”

“你不能光看到秦尋的名氣，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簽合同啊！”

孫陽煦心中萬般不服，但也無話可說。

誰讓秦尋有大腿抱呢！

呃，不一定，鄭明泉據說很愛《三體》這部作品，並且放出豪言要打造成功一個百億體量的大IP.

他和秦尋說不定是誰在抱誰大腿，真的是……狼狽為奸。

我剛才在節目裡是稍微衝動了些，可誰讓秦尋說我是舊時代的殘黨呢！

台長見孫陽煦不說話了，知道敲打得差不多了，沉聲說道。

“孫老師，鄭總說了秦尋要參與節目的剪輯，但是隻剪輯喬樂樂參與的這一段。”“你雖然是節目的監製，但是非必要也不要再跟他起衝突了。”

“不然，我保不了你。”

聽見這話，孫陽煦悚然一驚。

保不了我？

鄭明泉給節目組的壓力這麼大的嗎？

還能換了我不成？

他媽的，秦尋！

真是個狗皮膏藥，無論是誰粘上了都得掉層皮！

……

一般綜藝節目都是提前兩個星期錄製，然後剪輯，做後期，稽覈，再重新修改剪輯，最後才呈現到觀眾面前。

第二天。

秦尋就悄咪咪來了電視台，直接參與剪輯。

孫陽煦得到了訊息，藉口有事出去外面避開了，眼不見為淨。

等他回到台裡之後，聽趙小涵說秦尋已經剪輯完離開了，他趕緊去看了一遍秦尋剪輯的喬樂樂的片段，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把喬樂樂引導他問話的那一些內容刪除了，留下了自己惡狠狠的表情，還有伸手撫向喬樂樂耳朵的畫面而已。

孫陽煦冷笑著搖搖頭。

隔行如隔山，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失敗選手被淘汰的畫面。

哪裡有什麼爆點？

他不會以為留我幾個凶一點的表情，還有貌似要打人的動作，就能引導網友網暴我吧？

誰吃了這麼難吃的食物不得生氣？

這很正常啊！

觀眾們要同情的人應該是我！

……

兩個星期後，節目播出了，不少中老年在電視機前觀看了節目。

第二天，魔都電視台統計了收視率。

辦公室裡。

孫陽煦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收視率符合他的預期，也達到了台裡面給他定的目標。

可是這跟秦尋有半毛錢關係嗎？

這是在秦尋參與營銷之前就預估好的目標。

營銷之神就這，就這嗎？

現在我不痛打落水狗，那我的屎不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