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是舊時代的殘黨？

我老了？

要入土了？

……

台長正在床上看秦尋直播，眉頭皺成一個山字，忽然手機響起，看見是某個《超級廚師》的讚助方。

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接聽了。

一接通，對面就開始發難。

“趙台長。”

“秦尋的直播你看了嗎？”

他心裡很沒底氣，跟個嬌羞少婦一樣嗯了一聲。

緊接著，對面就跟連珠炮一樣。

“你之前不是說你們跟秦尋有合作嗎？”

“不是你們請秦尋做營銷嗎？”

“我還以為撿了大便宜，沒想到啊，他轉手就去給我們的競爭對手帶貨了？”

“還賣得這麼好！”

“你看看直播間有多少人，10萬多人啊，整整10萬多人啊，已經賣出了多少賤貨了？”

“快一個億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跟人家合作嗎？”

“我們是拿真金白銀讚助你們的，結果最後我們反而成了受害者，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得罪秦尋了嗎？”

“啊？為什麼我們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你們是不是搞的反向營銷？！！”

台長被震得耳朵嗡嗡響，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尷尬的笑了兩聲。

氣氛似乎更尷尬了。

手機那頭繼續輸出。

“我聽說是你們的台裡有個不長眼的主持人要去潛規則人家的助理，才惹出這一堆禍事？”

台長忙辯解道。

“謠言，都是謠言！”

手機那頭怒吼。

“我不管什麼謠言不謠言！”

“哪怕是秦尋潛規則了那個主持人，你們該道歉就得道歉，該認錯就得認錯，該服軟就得服軟。”

“市場就這麼大，我們的競爭對手多賣一千萬，我們就得少賣一千萬！”

“今天這場直播我們阻止不了，但是我不希望他明天還播，後天還播，大後天還播。”

“好不好？”

“我們的貨賣得少了，哪裡有錢給你們讚助？”

台長哪裡受過這種氣，憋得臉通紅，卻也隻能弱弱的說道。

“好……”

……

孫陽煦辦公室。

不知道了多久。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孫陽煦一看是台長的電話，趕緊在黏糊糊的手機上接聽，按下擴音鍵。

台長咆哮得破了音的聲音傳來。

“孫陽煦，孫老師！”

“你今天看秦尋直播了嗎？”

“你看到了嗎？”

“兩個多小時，已經賣出了1個億的銷售額，除了鄭總的企業，其他全是我們讚助商對手的！”

“我剛才的手機都被打爆了！”

“讚助商們說你到底是不是摸了秦尋媽媽的屁股，讓他這麼生氣，這樣針對我們。”

“人家讚助商是給錢讓我們做宣傳的，不是給錢讓我們找一個營銷之神給對手做宣傳的！”

“我被人好一頓罵！”

“我—草—”

“草！”

孫陽煦老老實實的捱罵，不敢還嘴，根本不敢還一點。

台長喘著粗氣，繼續說道。

“你現在立刻去給秦尋刷禮物，一直刷，刷到他原諒你為止！”

說完，電話就掛了！

孫陽煦黑著臉抽出一張紙巾，仔細擦拭乾淨手機，打開豆音進入秦尋直播間，發現他已經進入了直播尾聲。

進行到慶祝環節。

廚房裡。

秦尋看銷售過了一個億，跟衣食父母們說了一通感謝的話，拱手拜謝。

“那現在到了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我給直播間的寶寶們唱一首歌。”

“聽我說謝謝你！”

“怎麼樣？”

說完，他吩咐喬樂樂和徐洛洛兩個哼哈二將。

“樂樂，洛洛，你們兩個給我伴舞。”

喬樂樂：“？？？”

耕地我就會，伴舞？

這咋伴伴？

徐洛洛也是一臉緊張，怎麼辦，怎辦伴？

秦總你整活就整活，不要整我啊！

我還小，我還嫩，我還要臉啊！

我還沒嫁人呢！

秦尋沒管她們，看著鏡頭開唱。

“送給你小心心，送你花一朵”

“你在我生命中，太多的感動”

“你是我的天使，一路指引我”

……

忽然。

他看見一個ID為“孫陽煦”的網友，以大概十秒一個的頻次開始刷嘉年華。

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秦尋沒管，繼續唱著。

你還能刷到我唱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