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自己是憑本事留在陸家的嗎?”
陸寬明的聲音冷淡,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將蘇韻最後的驕傲割碎。
她兢兢業業在陸家大宅鞏固地位,結果能留在這裡當主母,隻是因為陸啟霆一句話?
這算什麼?她的兒子又算什麼?
“胡說!你都是胡說!陸寬明,啟權才是你的長子,他是陸氏財團的繼承人!”
蘇韻的表情已經扭曲到極致。
“當年,你與他做過親子鑒定的,那份鑒定書至今還儲存在保險櫃裡,你不能不認!”
這話,讓陸寬明怒極而笑。
“你確定送去鑒定的血樣是陸啟權的?但我最近才聽說,當年你偷偷掉包了血樣,用啟霆的血樣替代,才有了那張鑒定結果?”
居高臨下看著蘇韻,陸寬明眼底滿是厭惡。
“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在這個家有一席之地,就給我老實些,别再動啟霆一根手指頭!”
沒有再看蘇韻一眼,陸寬明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蘇韻無力癱坐在地上,聽著陸寬明吩咐外面的傭人。
“除了送飯之外,誰都不許進去,大少爺也不行!”
他,這是變相軟禁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蘇韻的心絕望又憤怒,甚至將所有的恨意都加諸在裴胭媚頭上。
是她低估了這個小賤人!
難怪裴胭媚故意激怒她,逼著她失去理智動了手,正巧被嶽琅帶來的記者拍下來。
原本她是想先發製人,直接將陸啟霆送進監獄裡,打陸寬明個措手不及。
到時候就算陸寬明察覺出什麼,也是木已成舟無可奈何。
結果裴胭媚獻祭了自己,與嶽家那紈絝小子聯手算計她,以至於她在最關鍵處一敗塗地。
蘇韻恨透了裴胭媚!
陸寬明以為將她關起來,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好好好!
既然你們撕破了臉皮,那我就與你們鬥個魚死網破,大不了,讓陸家改姓蘇!
太陽升起的時候,陸啟霆終於甦醒過來。
他彷彿睡了一個極為漫長的好覺,以至於還有些留戀那種愜意的鬆弛感。
睜開眼,是嶽琅鬍子拉碴的臉,有點醜。
“哥!”
嶽琅差點喜極而泣,湊過來激動喊道:“哥,你可算是醒了,我踏馬……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陸啟霆動了動痠痛僵硬的身體。
他的思緒漸漸回籠,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裴胭媚。
“胭胭呢?她沒有被欺負吧?”
不提裴胭媚還好,一提起這茬,嶽琅就想給陸啟霆跪下請罪。
“哥,我沒用,我沒保護好嫂子,她……”
看著嶽琅悲痛的模樣,聽著他道歉說沒保護好裴胭媚,陸啟霆心底有個位置轟然倒塌。
這就是他昨晚執意要回水岸林郡的原因。
這原本就是一場死局,回到水岸林郡,起碼肖龍能帶她走,能保住她的命!
現在,他聽到了最害怕聽到的噩耗。
他的嘴唇在顫抖,半晌才抖著嗓子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晚!”
嶽琅答道:“你昏迷不醒,蘇韻鉚足勁兒要置你於死地,嫂子沒辦法了,隻能拚了自己的命把事情鬨大。”
“最終驚動了您父親,這才……才……”
“胭胭呢?我要見她!”
陸啟霆不顧虛弱的身體,翻身下床踉踉蹌蹌尋找太平間的位置。
他的小丫頭怕冷怕黑,在那種冰冷陰森的地方,她會害怕的!
一想到昨晚還巧笑嫣然的女孩化作一具僵硬的屍體,陸啟霆就覺得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嶽琅一直追到醫院太平間門口,終於抓住了瘋狂暴走的大哥。
“哥,誰家好人在太平間養傷啊,你這是……傷到腦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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