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這就和做生意一樣,地段很重要。”
“你這不廢話嗎?你以為我們不想去市中心的MSD寫字樓開班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缺錢嗎?”
裴胭媚用看傻叉的眼神看著陸啟霆,抓起手邊的保溫袋,頭也不回下了車。
看著頭也不回就進了寫字樓的女人,陸啟霆頗為無奈。
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不光摔車門,還敢給他甩臉子。
他還拿她沒辦法……
正準備起步時,一輛送外賣的摩托擦著車子飛馳而過,給陸啟霆嚇了一大跳。
他忍無可忍,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培林的電話。
張培林幾乎秒接電話,語氣頗為哀怨。
“十一少可算是想起我了,這麼久不找我辦事兒,我還以為您把我拋棄了呢!”
嗚嗚嗚,最近手頭都缺錢了呢。
陸啟霆這個冤大頭,哦不,大財神怎麼還不垂憐他呢?
這怨婦口氣讓陸啟霆有點犯噁心。
“你去找朱麗元談談,就說我出錢,讓她把舞蹈工作室搬到MSD商務樓,現在這破地方,太堵了!”
張培林笑得有點雞賊。
“喲嗬,陸少這是與裴小姐舊情重燃了?”
“重燃你大爺!”
陸啟霆冷笑說道:“唔,前幾天有個姓王的私家偵探毛遂自薦……”
電話裡,張培林的語調都變了,像是個怪叫雞。
“王鐵錘那狗東西竟敢撬我牆角?陸少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給您辦得漂漂亮亮!”
陸啟霆很是滿意。
瞧,甭管是哪一行,都得有競爭才行。
“還有一件事,去幫我查柳春雪,尤其是她在嫁入江家之前的底細,比如家庭情況,比如感情方面……”
頓了頓,陸啟霆說道:“你設法弄到江盛華的DNA樣本!”
張培林是個人精,當即就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
“十一少懷疑什麼?懷疑江黛黛不是江盛華親生的?”
冷冷一笑,陸啟霆說道:“何止懷疑江黛黛?包括江東勳,都極有可能不是江盛華的種!”
如果自己的懷疑成立,那這事情可就有趣了……
此時,裴胭媚已經推開了工作室的門。
上午沒有課,工作室裡冷冷清清,連謝盼盼都沒來。
裴胭媚去更衣室換了舞蹈服,緩緩走進舞蹈房裡,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其實她才23歲,可卻像是跋山涉水三萬裡的旅者,眉宇間都是滄桑憂思。
在這空無一人的舞蹈室裡,她久違的,抬起了腳尖。
甚至不用音樂,她在心裡哼著曲子,在這稍稍昏暗的光線下,為鏡中的自己跳了一段《紅色娘子軍》。
裴胭媚將娘子軍的柔姿鐵骨演繹得淋漓儘致,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躍,她都用儘了全身力氣。
待結束,她臉上滿是水漬,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
那壓抑在心底的委屈,似乎都隨著這澎湃向上的舞蹈而暫時消散。
她註定是為舞台而生的白天鵝,她要做堅韌不屈的紅色娘子軍!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打破了舞蹈房裡的寧靜,也讓裴胭媚回過神來。
回頭看,隻見朱麗元正站在門口,眼眶裡帶著淚光。
“真好!真好啊!剛才某個瞬間,我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青春,向上,不屈不撓,將寶貴的人生,都燃燒在舞台上。”
快步上前,朱麗元給了裴胭媚一個大大的擁抱。
“裴胭媚,歡迎你回到芭蕾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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