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開始下場炒作陸啟霆陷害白晶晶的新聞,意圖讓陸啟霆身敗名裂時,劉從傾忽然背了這一口鍋,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輿論瞬間轉移到劉從傾這邊,劉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蘇韻知道自己失去了扳倒陸啟霆的絕佳機會。
陸寬明不止一次提出讓陸啟霆進公司,言語間也始終流露出對這個私生子的欣賞。
甚至某次她與陸寬明吵架時,陸寬明竟口出狂言威脅她。
“蘇韻我警告你,你若是再這麼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更改遺囑讓陸啟霆做我的繼承人?”
這觸碰到蘇韻最後的底線。
她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她的兒子陸啟權能順利繼承陸氏財團嗎?
當年她能除掉壞她計劃的裴溪,能除掉蠱惑她兒子的江瑟瑟,自然也能除掉陸啟霆這個野種。
阻礙她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夫人,我有個好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六看著蘇韻憤恨的眼神,默了默開口。
“您正面與陸啟霆發生衝突不太合適,畢竟你們名義上是親生母子,但我們可以借刀殺人啊!”
“江家的案子還在調查,隻要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江東勳身上,丟卒保帥,死裡逃生的江盛華夫婦不得對您感恩戴德?”
說到這裡,柳六笑了笑。
“江黛黛不是被陸啟霆藏起來了嗎?這可是一柄鋒利的好刀呢!”
蘇韻眼前一亮。
“是了!江黛黛是個沒腦子的,最聽柳春雪的話了!”
她的臉色瞬間暴雨轉晴。
她看著柳六,忽然問道:“你也姓柳,柳春雪也姓柳,你們倆該不會是兄妹吧?”
柳六眼神坦蕩任憑蘇韻猜疑。
片刻,蘇韻笑了。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不信你?就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
柳六也跟著笑,隻是低頭的瞬間,那笑容變得陰狠。
裴胭媚重新回到了水岸林郡,重新住進了這豪華的鳥籠裡。
隻是她不再去學跳舞了,也沒有去朱麗元的工作室上班。
每日死氣沉沉在這鳥籠裡發呆,渾渾噩噩度日,整個人都消沉許多。
直到這天中午,外面忽然傳來吵鬨聲。
“乾嘛?你們說我乾嘛?我來討債的,裴胭媚她欠我錢了!”
這熟悉的聲音,這似曾相似的回答,讓裴胭媚的心猛然一顫。
忙不迭起身走到視窗,隻見謝盼盼騎著小電驢,正與追來的保安吵架。
隻是今日天色晴朗,謝盼盼當初那火紅的頭髮也染回了黑色。
唯一不變的,是她暴躁的脾氣。
裴胭媚連鞋子都沒穿,赤腳奔出屋外。
“哎,你們别動她,她是我朋友!”
看到保安對謝盼盼拉拉扯扯,裴胭媚忙上前阻攔。
聽到這話,保安忙不迭說了聲抱歉。
一個多月未見,二人似乎都不知道該所什麼。
就這麼站在院門口,謝盼盼還騎坐在小電驢上,雙腳撐著地。
她看著眼前越發消瘦的裴胭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拋棄我回到這裡吃香喝辣了嗎?不是過上了有錢花有肉吃的富裕生活?怎麼還瘦成了鬼?”
她的嘴巴依然很惡毒,隻是眼眶隱約有水光。
裴胭媚嘴唇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心底壓抑的委屈與苦楚在看到謝盼盼的那一瞬間,似乎都湧了出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沒出息的玩意兒!”
謝盼盼撐好小電驢,罵罵咧咧走到裴胭媚面前,用袖子粗魯擦拭著她臉上的淚。
“你可真行,我不來找你,你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嗎?”
“朋友”二字終於讓裴胭媚徹底破防。
她哽嚥著哭出了聲,帶著委屈和控訴。
“是你親口說讓我滾,說再也不要我這個朋友了!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嫌我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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