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裴胭媚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詞彙問候了陸啟霆。
然而陸啟霆卻不生氣,甚至笑得格外暢快,還趁著等紅燈的功夫故意逗她,惹得裴胭媚差點發狂。
回到水岸林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車子剛停下,還未等熄火,陸啟霆嘴角的笑陡然淡了,眉宇間浮出一抹冷冽厭惡。
“後排有新衣服,就在車裡換上,穿好了再下車!”
裴胭媚一愣,順著陸啟霆的視線望去,隻見陸寬明正坐在院子裡那鞦韆上,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保鏢。
原本旖旎歡快的氣氛,在這一刻儘數散去。
與之而來的,是低沉到讓人窒息的陰鬱和森然。
陸啟霆先下了車,將裴胭媚留在車裡,還順手鎖上了車,這才不緊不慢進了院子裡。
“你來做什麼?”
陸寬明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說道:“怎麼,這裡我不能來嗎?你與小媚吵架了,我這個當長輩操心你們,就專程過來看看。”
眯眼看著那輛停在外面的車,陸寬明挑眉。
“人呢?在裡面?和好如初了?”
看著陸啟霆沉默的眼神,陸寬明忽然笑了,起身慢慢走到陸啟霆面前。
“你倆的吵架,是做戲給我看吧?是為了找個理由離開陸家大宅,是為了躲著我?”
說這話的時候,陸寬明的眼底閃爍著惡狼般的綠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裴胭媚的渴望。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陸寬明搓了搓手說道:“衛生間馬桶後的內褲,想必你看到了?沒錯,那是我故意留下來的,我以為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啟霆,把她讓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你把她送給我,我可以接納她兒子回到陸家,並保證不乾涉他的生活,讓你這個當父親的全權決定他的人生。”
說這話的時候,陸寬明很是興奮。
“甚至對外,你們可以以夫妻相稱,你若是不捨,也能與她……這豪門裡,父子同時擁有一個女人,不算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陸啟霆勾著唇冷笑。
他朝陸寬明勾勾手指,說道:“你湊過來些重新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我說,我想嚐嚐你女人的味道,我想要和你共享裴胭媚!”
陸寬明走打我陸啟霆身邊,嘴角帶著邪惡的笑,一字一頓開口,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廉恥與顧忌。
這種人,早已視倫理道德如糞土,根本沒有廉恥心!
陸啟霆忽然笑了。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看著陸寬明那噁心至極的笑,後退幾步,揮拳狠狠揍在他臉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可真敢想!”
這父子相殘的場面,在豪門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為了金錢,為了權勢,哪裡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陸寬明被這一拳揍得飛出去,隨即重重落在地上,那院子裡開得正喧囂熱烈的花兒被他壓折一地。
“既然你非送上門來,那我就成全您的苦心,這一拳落在你臉上,現在滿意了?”
陸啟霆居高臨下看著被打到流鼻血的陸寬明。
“準備怎麼用這一拳做文章?輿論譴責我?法律製裁我?”
他彎腰拽著陸寬明的衣領,將他生生拎起來,說道:“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
“但是陸寬明,在鬥敗我之前,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給你辦個隆重的葬禮,畢竟年紀大了,突發疾病死亡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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