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鮮血也用傷口湧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
“說嗎?”
“還能接著忍?”
“好啊,那咱們就耗著!”
……
裴胭媚每說一句話,手裡的動作就重一分,很快,木條深深嵌入黃成的血肉裡,卡在骨頭縫裡。
黃成咬著牙關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我是無辜的!”
下一秒,裴胭媚猛得用力,硬生生將那根帶著釘子的木條拔了出來。
釘子尾部打彎了,隨著裴胭媚的動作,血肉也被帶出來,鮮血更是噴了黃成一臉。
那種慘無人道的劇痛讓黃成幾乎昏厥過去。
而裴胭媚也不再逼問,隻是將手中沾滿血的木條再次狠狠戳回到之前的傷口。
黃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連身後的劉從傾都被裴胭媚的手段驚得眉頭緊鎖,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而陸啟霆始終保持著平靜,甚至望向裴胭媚的眼神裡帶著一點驕傲與縱容。
善良有什麼用?
除了被人當做磨刀石之外,能有什麼好下場?
在豪門爭鬥中,沒有誰能袖手旁觀,沒有誰能雙手乾乾淨淨退場。
他寧可讓自己的愛人變成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人,也不願看著她保持一身清冷純白躺在棺材中。
“你就這麼看著?還一臉津津有味的樣子?”
劉從傾望向陸啟霆那勾起的嘴角,忍不住開口質問。
“這就是的保證?對她好?保護她?”
陸啟霆笑著反問。
“這難道不是對她好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劉總應該懂的,不說别人,就你那位純潔無瑕的未婚妻,你猜她手上有沒有血?”
這豪門裡,能順利長大並擁有一席之地的人,沒有善者!
劉從傾一時無話可說。
這邊,黃成在鑽心蝕骨的疼痛中丟盔棄甲,早已沒有之前的冷靜與狡猾。
他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身上的血幾乎染紅了繩子。
仰頭看著裴胭媚那張陰沉的臉,竟有種道不出的熟悉與害怕。
這個女人的表情,和身後陸啟霆的表情好像呐!
“是大少爺派我去找謝老太太的,他無法接受一個殺人犯嫁入嶽家做弟媳婦,更無法容忍小少爺比他先有後代。”
黃成喘著粗氣說道:“我給老太太看了一段視頻,是謝盼盼被吊在樹上毆打渾身是血的片段,我還按照大少爺的吩咐,騙老太太說謝盼盼死了!”
“天地良心,我沒打算要害死她,就是按照大少爺的吩咐警告老太太,讓她不許去嶽家鬨事而已。”
停頓片刻,黃成說道:“我隻是個打工仔,豪門家主吩咐我乾什麼,我就得乾什麼,真要說殺人,那也是嶽琰間接殺人啊!”
“畜生!嶽琰這個殺人凶手!”
裴胭媚的聲音在顫抖,眼底一片血紅,彷彿眼淚都是赤色的。
看到裴胭媚失控的情緒,黃成眼底閃過一抹狡猾得意。
“我什麼都說了,現在……能放我走了嗎?我連夜離開深城,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陸啟霆終於起身。
他將裴胭媚攬在懷中,溫柔安撫著憤怒痛苦的女人。
即使他多次心生不忍,可依然狠心讓她獨自面對這殘忍血腥的場面。
這是豪門主母成長路上必須經曆的一課,而現在,一切還沒結束。
摁住黃成的肩膀,陸啟霆嘴角帶著猙獰的笑,用力,整根木條幾乎穿透對方的肌肉。
“當著我的面騙我的女人?膽子可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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