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掙脫了他的鉗製,抬手扯著他的衣領,強迫他低頭。
二人離得很近,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所以還請陸少以後别再來打擾我們的幸福生活了!”
她剛剛又說了什麼?
他最珍惜的那五年於她而言隻有肮臟與噁心?那他呢?他也讓她覺得噁心嗎?
陸啟霆的心在顫抖,身體也跟著顫抖。
他在裴胭媚的眼眸中看到了狼狽不堪一敗塗地的自己。
“如果我不答應呢?如果我非要打擾你們,讓你們不能在一起呢?”
陸啟霆的眼眸裡染上憤怒與冷酷,他抬手掐著裴胭媚的下巴,一字一頓問道。
“那你就橫死在你面前!”
裴胭媚惡狠狠說道:“你大可以來試試!”
二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退讓,誰也不認輸。
直到外面傳來林文森與謝盼盼交談的聲音。
“大寶大概是回房間裡換衣服了,啟霆……你看看有沒有在院子裡!”
裴胭媚終於回過神來,推開了陸啟霆。
而幾乎是同時,謝盼盼推開門進來,一眼看到還在牆角對峙的二人。
她大驚,忙不迭關上了臥室門,生怕被林文森看到這一幕。
“陸啟霆你要乾嘛?”
謝盼盼衝上前,將裴胭媚護在自己背後,警惕看著這個男人。
都瘋了是嗎?都不打算過了是嗎?
“我要乾嘛?你覺得我能乾嘛?”
陸啟霆涼涼笑著,眼神又恢複了從前的冷漠陰鷙。
他徑直望向謝盼盼身後的裴胭媚,說道:“胭胭,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覺得……你能從我手心逃脫嗎?”
裴胭媚的心猛然一顫。
這話並非是陸啟霆在恐嚇自己。
三年前的分手,如果不是陸啟霆主動放開,她便是死,也得死在水岸林郡的鳥籠裡!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握不住主動權!
“是,我承認我逃不掉!”
裴胭媚笑笑,聲音平靜淡漠。
“我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但我可以掌控我的生命!”
“陸啟霆,如果你想留一具屍體在身邊,那你就儘管放馬過來吧,或許三年未見,陸少有了喜歡收藏屍體的癖好呢?”
這無疑掐住了陸啟霆的命脈。
他哪裡捨得她去死?
如果不在乎她的生死,三年前他何必要放手讓她走?
小女孩長大了呀,翅膀硬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
陸啟霆看著裴胭媚眼中的堅定與倔強,久久,他一聲歎息,轉身出了臥室……
謝盼盼終於鬆了一口氣,將手心冒出的冷汗蹭在衣服上。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裴胭媚沒有吭聲,隻是沉默著整理好衣服,又將臉上的血漬洗乾淨。
再回到客廳裡,陸啟霆已經不見了。
林文森炒好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四下環顧問道:“哎,人呢?”
隻見裴靜牽著壯壯的手從院子裡回來,說道:“你那兩個朋友剛才忽然就走了,說是有什麼急事。”
“陸啟霆就這樣,喜怒無常不按理出牌,豪門闊少都這副德行!”
林文森笑了笑,招呼裴胭媚與壯壯趕緊坐過來吃飯。
裴靜已經吃過了,便專心給壯壯餵飯。
“剛才穿黑襯衫的那個,臨走時還抱了壯壯好一會兒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總覺得他眼眶有點紅。”
聽到這話,裴胭媚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姑姑,以後别隨便給陌生人開門了,人心難測,誰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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