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男人始終低著頭,像是在躲避什麼。
忽然,電梯轎廂一陣激烈晃動,下一秒,電梯裡的燈忽然滅了。
電梯出故障了!
漆黑的光線裡,裴胭媚敏銳察覺到那個本該在角落裡的男人忽然逼近自己。
她瞬間警惕,厲聲嗬斥道:“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喊人了!”
男人卻絲毫不懼怕,甚至一把抓住裴胭媚的手腕,硬是將她拖到地上……
而與此同時,陸啟霆站在電梯間裡接起了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小媚在你身邊嗎?她有危險!”
聽到這話,陸啟霆的臉色猛然變了。
他一抬頭,卻看到裴胭媚乘坐的那台電梯指示燈已經滅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打開車子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套工具,甚至還有個液壓鉗。
從樓梯間裡飛奔而上,陸啟霆將臉貼在每一層的電梯門上,不停叫著裴胭媚的名字。
電梯裡,裴胭媚的情況很是不堪。
男人力氣極大,一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一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裴胭媚被摁在地上,被掐著脖子的她已經無法出聲,隻能用儘全力掙紮與反抗。
眼看著衣服即將被撕爛,裴胭媚用儘全力踢出一腳。
她踢中了!
隻聽男人悶哼一聲,掐著她脖子的力度也忽然變小。
趁著這個機會,她匆忙爬起來,胡亂中竟然摸到了一柄匕首,應該是男人身上掉下來的。
“别再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裴胭媚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光線。
她勉強能辨認出男人的身形,看到他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再次衝過來。
她拿著匕首的手在顫抖,止不住後退,最終退無可退蜷縮在角落裡。
而那一腳,已然激起了男人心底最大的憤怒與獸性。
“本隻是想玩玩你而已,但你這麼不配合,老子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還真以為老子那幾年牢是白坐的?”
男人惡狠狠叫囂,再次撲了過來。
裴胭媚忍不住尖叫,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顧一切刺了出去。
正在五層的陸啟霆正好聽到裴胭媚的尖叫。
他細細辨認,轎廂應該在六樓……
“胭胭,我來救你!”
陸啟霆飛快奔到六樓,他用手中的工具不顧一切開始撬電梯門。
當門打開的那一刹那,當樓道裡的燈光照進電梯時,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稍稍昏暗的光線裡,陸啟霆看到蜷縮在角落裡的裴胭媚滿臉都是鮮血。
她仰頭看著他,眼底滿是破碎的淚光。
而對面的牆上,還靠著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手中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刃。
這一刻,陸啟霆的心忽然被什麼掐碎了。
“胭胭!”
他的聲音顫抖到幾乎無法喊出裴胭媚的名字。
奮不顧身跳進電梯裡,陸啟霆揮舞著手中的液壓鉗,狠狠砸在了那個手持刀子的男人身上。
可不等他碰到那個持刀男人,隻見男人像是一條死狗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撕裂了夜的平靜。
裴胭媚與那個男人被各自抬上了救護車,他們都沒有動,都像是已經死了。
醫院裡,陸啟霆神色木然坐在搶救室外面的椅子上,甚至連有人站在他面前,他都沒發覺。
“你大爺的!”
許久,在一聲國粹的伴隨下,一個堅硬的拳頭砸在陸啟霆臉上。
來人是劉從傾,他終於沒按捺住內心的憤怒,狠狠給了陸啟霆一拳。
“我是不是早就警告你放過她?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自己能保護好她嗎?”
劉從傾的眼眶有點紅,暴跳如雷。
“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在受傷害,而每一次受傷都與你有關!你這個瘟神,你非得拖死她才肯罷休嗎?”
陸啟霆的嘴角有血滲出來。
他沒有理會臉上的傷口,也沒有理會憤怒的劉從傾。
他隻是盯著檢查室緊閉的門,拳頭攥得很緊。
直到醫生從裡面出來,喊道:“裴胭媚的家屬?誰是裴胭媚的家屬?”
陸啟霆與劉從傾同時奔了過去。
“你倆……都和她什麼關係?丈夫?兄弟?”
醫生皺眉問道。
深吸一口氣,陸啟霆嘶聲說道:“她是我未婚妻!”
醫生有點為難,但最終還是描述了裴胭媚的情況。
“病人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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