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喝罈女兒紅,就什麼都解決了。
於是她隨意穿了套淺色衣衫,帶著春雨春禾,朝著醉春樓走去。
待到了醉香樓門口,沈妙言想起上次醉酒之事,滿腦子都是楚知衍的畫面,不行,她都想好了,要冷靜幾天的。
剛對他說了狠話,如今再轉過頭去巴巴的去找他,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面子。
“小姐,怎麼了?您怎得不進去了?”
春雨帶著心中的疑問,開口道。
“今日本小姐突然不想來醉春樓了,走!我們去千金樓,換個口味嚐嚐。”
說完,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不再多看醉香樓一眼。
春雨故意碰了碰春禾的肩膀,兩人都無聲的跟在了沈妙言的身後笑了笑。
楚知衍自回太子府後,就坐在書房內一直批著奏摺,腦海中一直浮現著沈妙言對他說的話。
突然,身體開始驟然變冷,渾身開始泛起冷意,猶如置身凜冬之際。
他拿著摺子的手沒了力氣,摺子落到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守在門口的雲林聽到輕微的響聲,敲了敲門,輕聲問道:“殿下,可是有事?”
楚知衍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面前的案牘上,抓緊對面案牘的棱角,另一隻手使勁攥緊成拳狀。
他語氣清淡的開口道:“進來吧!”
雲林聞言推開了門,看楚知衍臉色蒼白的用手輕輕搭在案牘上的模樣,臉色瞬間一變。
他低聲對楚知衍道:“殿下這是寒疾發作了?屬下這就請張太醫過來。”
“無妨,收拾一下吧,我們稍後去拜訪五台山的了無方丈。
“殿下,您如今這身子,不若我們先給了無方丈遞了拜帖,明日再去吧。”
“無妨,去就是了。”
“可,殿下,您如今都成這樣了,如何走的了,也怪妙言小姐,好端端的,她非跟您發什麼脾氣啊。”
“您自從進了秋,這還是頭一次發病,若不是沈小姐惹您生氣,您還不至於…”
一旁的雲林低頭收拾東西,剛進來的雲博端著一盆水,邊往放盆面的地方走,邊埋怨著沈妙言。
殿下這病自秋季以後,就發病的次數多了些,因是寒疾,就會隨著天氣的變化而頻繁發病。
前段時間還好,如今又是疫症又是沒日沒夜的批奏摺,還得受著沈小姐這突如其來的火氣,這身子又如何能吃的消。
“雲博,再多話你就留下,去靜室好好思過。”
楚知衍聲音微沉,雖語氣因身體虛弱而有些無力,卻讓發牢騷的雲博適時的閉上了嘴。
兩人收拾好行李,給五台山遞了信,又讓人放出太子殿下身體不適的訊息,就替楚知衍佈置好馬車上的物品。
幾人秘密而行,馬車由太子府而出,踏微暗的夜色而行,一路平坦的行駛在往五台山方向去的管道上。
一邊的沈妙言在千金閣二樓定了天字號包間。
倚在桃木椅,偏頭從窗戶內聽著樓下大廳說書先生眉飛色舞的說著書生與官家女子的愛情故事。
“趁著夜色,隻見那官家小姐偷偷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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