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下剛要離開,就看見人群中有一人鬼鬼祟祟,屬下們就知曉,釣了好幾天的魚兒終於要咬鉤了。”
“於是殿下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繼續在此處布粥,沒成想這人竟然打了粥棚的主意。”
“企圖煽動粥棚的百姓來製造慌亂,來達到自己嫁禍他人的目的。”
沈妙言點了點頭,心中瞭然,原來如此。
她看了看楚知衍,面色稍微緩和了些,開口對雲林道:“可審出什麼來了?”
“回沈小姐,還未開始審。”
沈妙言面色淡淡的看著那跪在地上之人,開口道:“你們怎得就知道,他是個太監。”
“他是伺候父皇的二等太監,平日裡並不在乾清宮伺候,隻管雜物。”
“那日與父皇下棋,無意間看見過他一眼。“
沈妙言心中對楚知衍更加佩服了幾分,能夠隨意的一眼就能記清此人的面貌,身形。
果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確實讓人佩服至極。
隻是聽著楚知衍說著,沈妙言越看這人越覺得熟悉。
突然,她想起那日她去找皇後要居住的宮殿內缺的東西,皇後不給,隨便對她搪塞了兩句。
她著剛進宮的原則,心中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衣物而已,大不了讓春雨春禾出去拿。
但出了宮門後她改變了主意,即便皇後不願意給,她多在她眼前晃悠幾圈,惹她心煩出出氣也是好的。
於是她便又接著原路返回,皇後宮內守著門的宮女並未想到她去而複返,面上呈現出一絲慌亂。
她來不及對她行禮,就對著裡面喊道:“皇後孃娘,沈小姐又回來了,說是有事想要跟您稟報。”
那日皇後出門時,那低著頭托著皇後手的太監,就是如今這個面上帶痣,雲林口口聲聲說的皇上身邊的二等太監。
沈妙言恍然大悟,竟是這樣,是她疏忽了,若不是楚知衍,她怕是就要錯過這條線索了。
沈妙言神色一變,開口略帶笑意的對著那胖太監說道:“本小姐這樣瞧著實是看不出,你竟有這等手眼通天好本事。”
“乾清宮進得,翊坤宮也進得,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他這身旁的二等太監,竟在兩處當差。”
“這賞銀可能花的完?”
沈妙言語氣淡淡的開口詢問道。
那本來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太監,突然變得面色扭曲起來。
他神色慌亂的搖著手,開口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一旁的楚知衍接過沈妙言的話,神色淡淡的開口輕聲道:“你可知禦前伺候之人與後宮之人傳遞訊息,當處於急刑。”
“不僅你的人頭保不住,就連你與宮女偷偷私通,在宮外養著的私生子,也會一個不留,一併處死。”
“那是我撿的,並不是我親生的。”
“你可有證人?更何況法不容情,若你死了,本太子定會送你那私生子下去見你。”
那太監聽了楚知衍的話,冷汗直流,後來竟硬生生的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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