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好笑的看了春雨一眼,卻還是順著春雨的話說道:“哦?既然如此,本小姐得好好想想,是稟告皇上讓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淩遲處死呢,還是活活扒皮抽筋呢?”
桃紅本就是貧賤人家出身,自小沒讀過詩書,八歲就被她那刻薄的母親賣到了大戶人家為奴為婢,後來一次偶然才進了皇宮當女婢,更是憑著自己的一套方法當上了這製衣坊的一等管事。
在管理事務方面還可以,若說是讀書識字,熟讀律法,那是一竅不通了,更何況是慶昌國的律例額,更是一概不知,隻知道為奴為婢聽主子的話,姑姑讓乾什麼就乾點什麼。
聽春雨與沈妙言如此一說,更是嚇得膽戰心驚,一臉心虛的連聲喊道:“奴婢冤枉,奴婢沒有。”
口口聲聲說著沈妙言等人合夥誣陷於她。
在沈妙言來之前她就偷偷找人打聽過,說是沈妙言是個胸無點墨,囂張跋扈,琴棋書畫樣樣不會的紈絝小姐,還聽聞近幾年總是圍著三殿下轉,著實令人討厭。
她心中想著三殿下如此風華絕代,溫文爾雅之人,怎麼能被如此不堪之人白白辱沒了自己的名聲,她就心裡替三殿下不平。
直到沈妙言來製衣坊的前一個夜晚,齊嬤嬤找到她說明日沈妙言要去製衣坊,讓她好好照顧沈妙言,多磨搓磨搓這個高門貴女,她心中更是冷笑。
一個在宮中無人可依,連皇後都得罪了的的,即便是高門貴女,又能比她們好上多少?
於是她心生一計,既然沈妙言蠢笨,她自是可以裝作笑意盈盈對她有好感般接近於她,博取她的信任,讓她放下剛來時的戒備心,然後趁她不備之時,偷偷往她的飯菜裡下毒。
待她死後,她再偷偷把一切清理乾淨,這樣既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三殿下除了這個倒黴的纏人精,又不會讓人懷疑她,一舉兩得,可…誰知道這賤人竟然識破了她的計謀。
聽著春雨與沈妙言說得話,她心中一陣恐懼,生怕被扒皮抽筋,領她進宮的教習姑姑曾說過,在宮中萬萬不能得罪一些貴人,不然後果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能承受的起的,原來竟是這般的後果嗎。
桃紅越想越害怕,她拚命的否認起來。
“哦?你說不是你,那本小姐就覺得奇了怪了,是誰吩咐人給本小姐送來的飯菜,又是誰心中計算著本小姐的用餐時間,偷偷進來察看本小姐死沒死?”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沈妙言心中一陣冷笑,前世她便如此的貪生怕死,甚至後來有一次企圖將她殺害侍女的罪名推到她身上,隻是那是楚知實雖厭惡於她,卻不會真的為難於她。
因為,那時候她的父親正在為了她拚命地為楚知實謀劃利益,刺探朝中之事。
相比之下,桃紅的栽贓自然不如楚知實的前途來得重要,那也是楚知實唯一一次相信她。
“我沒有,不是我,沈妙言,你信口雌黃,你不得好死。”桃紅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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