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腰間拿出特製的丞相府令牌,亮了出來,兩個侍衛對她行了一禮。
其中一個開口道:“小姐,裡面請。”
沈妙言點點,開口道:“裡面那人的傷勢如何了?”
“屬下們得到小姐傳來的訊息,照常給她送一日三餐進去。”
“除了傷口有些腐爛以外,並未有别的問題。”
“可能聽見她在裡面叫罵的聲音?”
侍衛們點頭,開口道:“剛剛來的幾個時辰,還能聽見。”
“隨後聲音便小了下去,想來是喊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沈妙言點點頭,對春禾開口說了幾句話。
隨後又對兩名侍衛詢問道:“可有發現可疑之人在周圍?”
“並未。”
侍衛搖頭開口說道。
“那本小姐且問你們,你們也曾出去執行過任務。”
“像這種傷,傷口潰爛後,若是不上藥治療,可會立刻就死?”
侍衛們搖頭,開口道:“回小姐的話,不會立刻就死。”
“但她如今傷口已然腐爛發膿,想來熬不了多久了。”
“待過幾日發起了高燒,這人也算是到頭了。”
沈妙言點點頭,開口道:“既是這樣,便更要守好這個地方。”
“不要輕易讓旁人進去,至於人,且隨她去吧。”
“人若什麼時候死了,便通傳本小姐一聲,讓本小姐有個訊息。”
“是。”
“本小姐進去看看,你們仔細在門口守著。”
說完,便進了李若雅被關著的屋子內。
破爛的屋內,隻有一張用厚泥堆砌而成的床。
床上隻有一張草蓆鋪在上面,還有一床略發出腐臭氣息的被子。
想來,那床棉被就是李若雅用來禦寒用的,隻是傷口潰爛。
卻又無法治療,所以傷口的味道,便傳到了被子上。
整個屋子內都帶著這種有些血鏽而臭腐的味道。
沈妙言並不在意的坐在了離她不遠處的小破舊桌子上。
冷聲開口問道:“李若雅,滋味如何?”
李若雅面色發紫,嘴脣乾裂,已沒了最初在丞相府的那般春風得意的模樣。
她看見沈妙言後,也冷哼了一聲,用乾啞的聲音開口道:“怎麼?”
“這是大老遠跑過來,來看本夫人的熱鬨了?”
“沈妙言,我告訴你,從一開始我便贏了。”
“從你母親死開始,就註定了你要和你的母親,永遠敗在我的手中。”
“如今,我承認是我有些技不如人,但我的香雲還在。”
“她可是剛剛在上的三殿下側妃,沒有被扶正沒有關係。”
“被人冤枉也沒有關係,因為我相信的女兒,相信我女兒的手段。”
“從一開始,你不就是一直被我香雲,我的乖女兒拿來練手的工具嗎?”
“哈哈哈,當年你和你母親贏不過我,以後,還是贏不過我。”
“沈妙言,哈哈哈,你永遠隻能生活在我們母女兩個的陰影之下。”
“當年被我們耍的團團轉的滋味,感覺如何啊?”
沈妙言點點頭,面色並無一絲氣惱的表情,反而用一雙眸子環視四周。
開口道:“不錯,當年的滋味確實不錯。”
“可遠比現在的滋味來說,本小姐如今心中可真是太痛快了。”
“你以為你和沈香雲的手段本小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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