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將枕頭下面用來防身的匕首拿出,輕輕的打開窗戶,緩慢的朝四周看了看。
坐在院中高樹樹枝上的雲博,想著這些日子自己殿下為著眼前這女子受得委屈,心中憤恨不平。
今日,殿下讓他來告知沈小姐一聲,他如今在五台山,他本是聽了吩咐早早的過來告之訊息的。
沒成想守了幾個時辰,這兩人才有說有笑的回來,他家殿下還在受寒疾之哭,沈小姐去快活似神仙。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於是,他便起了捉弄人的壞心思。
明明能敲門過去問好,卻偏偏拿了石子坐在院中的樹枝故弄玄虛的投石子。
他就是想要嚇嚇沈小姐,替自家殿下出出這口惡氣。
沈妙言見四周無人,又把匕首放個回了枕頭下,將整個窗子支起。
不慌不忙的用胳膊支著頭,偷偷觀察到底是哪個故弄玄虛之人,在這裡裝神弄鬼。
守在門口的春雨春禾聽見窗戶響動的聲音,忙走了過來詢問原因。
“小姐,怎麼了?莫不是時辰還早有些睡不著?”
沈妙言搖搖頭,下巴微動,朝著那院中樹上高枝葉的方向偏了偏,開口道:“無妨,我在等賊。”
“賊?小姐又在說笑了,這是寺廟,平日的院子門口都有武僧守著的,哪有賊敢來寺廟偷東西?”
“不是偷東西的賊。”
“那是?”
沈妙言順手指了指窗戶下的幾顆石子,開口道,捉弄人的賊。
“可他站這麼高,咱們也瞧不見人具體在哪啊。”
沈妙言微微一笑,開口道:“不必捉也不必看,守株待兔就好。”
看那樹枝上的身影,沈妙言莫名覺得熟悉的很,她本來想叫毛二蛋來與那人打一架較量較量。
但她突然想出了個更好的注意,不過她還是要確定一下到底是雲林還是雲博。
怪不得楚知衍最近沒了動靜,原來是出家到五台山修行來了,想來也真是巧,在這還能遇見他。
這樣想著,她突然明日不想去終南山賞那勞什子花顏色樹了,她想去和知衍方丈談經論道。
隻是,在這之前她要先教訓教訓這個敢捉弄他的臭侍衛,她到底哪裡做錯了,連他身邊的人都看她如此不順眼。
莫非是因為他看著她不順眼,所以這些他的身邊人才敢捉弄與她。
沈妙言叫來春雨春禾,又讓她們找來毛二蛋,等了片刻後,雲博才裝模作樣的從西院口那走過來。
原來是雲博啊,沈妙言心中瞬間有了計較。
雲博一進院門,就見門口那三位女子皆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就連那坐在屋頂上穿著一身夜行衣隻露兩隻眼睛在外的毛二蛋,都兩眼笑眯眯的模樣。
雲博心中奇怪,莫不是他哪裡讓她們看出來是他故弄玄虛搞的鬼了?
不可能啊,他剛剛明明從樹枝上飛下來後,特意繞到院子後面,把身上的枯葉子都從衣服上拍乾淨了,才走過來的。
沒可能發現啊,不管了,先把殿下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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