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與那書生郎趁夜私奔,沒成想,剛偷偷打開了府中的側門…”
“各位客觀,你們猜怎麼著…”
那說書先生故意賣了個關子,開口問道,隨即驚堂木一響,“嘭”的一聲落到桌子上。
“那原本漆黑的府院內,竟同一時間掌了火把,細看之下,竟是那官家小姐的父親帶著一眾奴仆…”
沈妙言聽著故事,好笑的搖了搖頭,無非就是那官家小姐家中不允。
以書生的性命做要挾,再來個棒打鴛鴦,那有情的兩人終究被逼的雙雙跳了河,以死殉情。
她這類似的話本子看的多了去了,沒點新意。
沈妙言掂了掂自己要的那一小罈女兒紅,朝外喊道:“小二,再來一瓶。”
身旁的春雨撅著嘴,不開心的對沈妙言開口阻攔道:“小姐,您快别喝了,都喝了一小壇了。”
“一會怕是要醉了,您要是和上次一般,奴婢和春禾姐姐可扶不動您,太子殿下如今又不在這,您還是…”
不待春雨喝完,春禾就給了她一個暗示的眼神,春雨自覺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言。
門“吱呀”一聲,悄悄打開,一個穿青色長衫的人,肩上搭著毛巾,低著頭,手中拿著一罈酒,慢慢朝著沈妙言走來。
待他輕輕的把酒放下,頭也不抬的準備離開時,就聽著沈妙言慵懶散漫的聲音傳出:“慢著。”
那人轉過身子,朝門口邁去的步子停住,仍然低著頭不語。
就在此時,沈妙言的掃到說書先生得餘光被幾名一湧而入的人吸引,隻見那幾人穿著同一的灰布色長衫小廝服裝。
幾人的眼神警惕的掃過每一步走過的周圍,彷彿是在搜尋著什麼人般,其中一人,袖中無意間露了露短刀的手柄。
又趕緊又衣袖遮住,下意識的瞧了瞧四周認真聽說書的人。
眼見那裡人在一樓方向朝著二樓樓梯得方向搜著,沈妙言眯了眯眼,一臉正色的瞧著面前之人。
一襲青色長袍衣衫,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隻是唯一的破綻就是,即便那布料顏色讓人看起來不起眼。
若是沒接觸過上等錦緞或不注意細節之人,怕是能讓他躲過一劫,隻是他偏偏遇上了她沈妙言。
少說她上輩子也是當了三年皇後之人,宮中什麼好錦緞衣料她沒有見過。
眼前之人身上穿的是僅亞於楚知衍身上衣料的飛羽錦。
取錦緞最柔軟處編織而成,且因飛羽錦柔軟,布料中並繡不上任何的金絲線。
而當今長安城內,除了楚知衍有,大理寺林啟被皇上恩賜的有幾匹,也就其他幾位皇子與世子有。
林啟已回了西南,自然不是他,且她見過,此人與林啟的性子天差之别,另外幾位世子,一個犯了錯誤被關在家中。
另外一個在宮中當值,那眼前這個,怕就是那個四處遊曆,不知歸家的林國公府的紈絝世子,林書硯。
沈妙言看著眼前裝模作樣之人,又看了看他刻意不敢挪動的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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