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強撐著身子開口:“蘇怡寧,我推你了嗎?”
蘇怡寧怔住,不過一時沒有說話,薑酒不等她說話,再次開口:“你知道我在遊泳池邊裝了微型攝像頭嗎?”
薑酒本來想再等等,等蘇怡寧露出破綻。
但她眼發黑頭髮暈,馬上就要暈過去了,她隻能說出來。
因為她不能再讓自己沾上算計蘇怡寧的名聲。
對面蘇怡寧僵住了,她不等薑酒開口,飛快的望向陸時宴,虛弱的說道。
“時宴,薑酒沒有推我,是我輪椅後滑,伸手拉住了薑酒,我們兩個人才會一起掉進遊泳池的,這事不關她的事。”
四周議論聲嘎然而止。
薑酒掉頭望向陸時宴,拚儘全力開口:“陸總,要不要看監控?省得我又落一個害人的罪......”
她話未說到底,暈了過去。
遊泳池邊死一般的冷寂,顧臨川率先開口:“時宴,讓人把陸太太送上樓,換身衣服,她昨天發高熱,今天落入遊泳池,夜裡怕是還要發熱。”
陸時宴看著癱軟在地,仿若被暴雨催殘了的薑酒,心莫名的揪緊。
他大步走過去抱起薑酒往樓裡走,後面看到這一幕的人皆張大了嘴,好半天發不出聲音,最後眾人下意識的望向了蘇怡寧。
夜幕下,蘇怡寧的臉蒼白得像一張紙。
蘇嘉與飛快的出聲:“嘉軒,趕緊抱怡寧進去換身衣服。”
蘇嘉軒應聲抱起蘇怡寧就往樓裡走。
蘇怡寧透過蘇嘉軒的肩膀看向身後赴宴的客人,他望他,她望她,無言的話語隱在其中。
蘇怡寧知道,經過今晚的事,這些人的心中薑酒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完全沒有份量。
蘇怡寧想到這些,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她輕靠在蘇嘉軒的肩膀上,苦澀的開口。
“二哥,我是不是不該醒過來,要是我不醒過來,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難過了?”
蘇嘉軒知道蘇怡寧為什麼這麼難過,還不是陸時宴把薑酒那個賤人給抱了進去,怡寧看到這個能不難過嗎?
“怡寧,你和陸時宴多少年的情份,豈是薑酒能比的,陸時宴剛才把她抱進去,是因為他誤會了她,差點把她掐死,他心裡不好受。”
“這不代表他不在乎你,他若是不在乎你,怎麼會聽到薑酒把你推進遊泳池,第一時間就去掐薑酒呢。”
“你不要妄自菲薄,薑酒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和你相比,陸時宴抱她,隻是自責,好了,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換身衣服,讓醫生看看,别把自己搞生病了。”
蘇怡寧聽了蘇嘉軒的話,心裡好受了不少,想到薑酒先前說的話,她忍不住蹙眉。
薑酒那個賤人真的在遊泳池邊裝了監控嗎?
先前她之所以在那個賤人一開口就把這事說清楚,就是怕薑酒真的裝了監控。
要是她不說話,監控拍到先前的畫面,那她真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所以她才會搶先一步把這事說清楚。
不過薑酒那個賤人現在變化真的很大很大。
她想引誘她詛咒她,她不上當。
她給她下了藥的餅乾,她不吃。
後面她掉進遊泳池,除了設計薑酒,還想讓那加了好東西的餅乾滑到遊泳池裡。
這樣薑酒就沒有把柄了,她有疑心也沒辦法。
不過通過今晚一連串的事,蘇怡寧知道現在的薑酒不好對付。
她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會倒黴。
所以以後她别輕易出手,最好......
蘇怡寧抬頭望向一側守著她的蘇嘉軒。
她最好借别人的手來對付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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