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眼眸陰沉的盯著喬珊,喬珊被他眼神中的戾氣給嚇得冷汗直冒。
但她沒有讓開,依舊牢牢的站在門前,擋著陸時宴的去路。
陸時宴冷戾的出聲:“滾開。”
病房裡薑酒回頭望著兩個對恃的人,她不想看到陸時宴,但也不想讓喬珊為難。
“讓他進來吧。”
她倒要看看他說什麼。
喬珊回頭看了薑酒一眼,知道她是為自己考慮,才會同意陸時宴進來。
喬珊想攔,但知道自己不是陸時宴的對手,隻得退開一些,不過人沒有走,隻是站在門口,盯著房間裡的動靜。
陸時宴沒有再理會喬珊,大步走進病房望著薑酒。
自從知道綁架換人之事是蘇怡寧一手設計出來的,陸時宴就深深自責,想到薑酒流掉的那個孩子,他整夜難眠,不敢來見薑酒。
即便知道薑酒換了病房,和崔瑢住同一個樓層,他也忍住沒來見她。
但他知道這不是逃壁的事,他必須來見薑酒,向她道歉,向她賠罪。
“對不起,薑酒,是我害得你流產,我來向你道歉。”
薑酒眼眸冰寒的望著陸時宴:“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有,有什麼可道歉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薑酒的話,好像利刃紮在陸時宴的心上,他隻覺得心口疼得厲害,眼睛不由自主的赤紅。
“薑酒,我和蘇怡寧已經徹底斷了,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的事我不會再插手。”
薑酒聽了覺得好笑:“你和她斷了關我什麼事?喔,不對,你和她斷了,是用我肚裡孩子的一條命,一命抵一命是嗎?陸時宴,你真噁心。”
陸時宴被罵得臉色發白,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薑酒再次出聲:“你給我滾,以後别來見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說完轉身躺到床上,不想看陸時宴。
陸時宴沒走,固執的站在病房裡,望著薑酒道。
“我知道這次的事讓你生氣,我願意彌補,你說你想要什麼?或者你想要我怎麼做?隻要你不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時宴的話,使得床上的薑酒來了些興趣,她掉頭望向陸時宴,眼裡是惡劣陰險的笑意。
“我恨蘇怡寧,你去殺了她,殺了她,我就原諒你。”
這要求完全超出了陸時宴心中設想,他沒想到薑酒竟然對他提這麼個要求。
陸時宴沉默,他可以和蘇怡寧再無任何關係,也可以出手報複江雅之,斷了和宋家的任何交易,但讓他殺了蘇怡寧?
陸時宴做不到,他望著薑酒,沉悶的說道:“除了這個,換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薑酒抬手抽出頭下的枕頭,對著陸時宴狠狠的砸了過去。
“滾出去。”
病房門口,喬珊趕緊走過來說道:“陸總,麻煩你出去,你再待下去,隻會讓酒酒身子更不好。”
陸時宴望向薑酒,發現她精神確實不好,不但人瘦弱,臉色還分外的蒼白。
她先前好不空易養出來的那些肉,再次掉了下去。
陸時宴對蘇怡寧的厭惡之意更濃了一分,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想親手去殺了蘇怡寧。
若不是她哪來後面這種種煎熬,但最後一刻,陸時宴想起了蘇怡寧之前說的那些話。
他明明說過會好好對她,會疼她愛她,會把她寵成公主,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到最後卻喜歡上了别人。
這事他是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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