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蹙了蹙眉,勉強提起精神應付他。
這三天她給蘇怡寧施展九轉回陽針,今兒個又一直緊繃著神經,直到現在才放鬆下來。
她整個人很累,一點也不想說話。
但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陸時宴。
“你有必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嗎?我過來是你答應的,現在才下午,還沒到晚上呢,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陸時宴沒想到薑酒竟然敢如此不客氣的和他說話。
他陰鬱的心情達到了頂峰:“薑酒,你這剛出去三天膽兒就肥了?看來還是我收拾少了,你回到江城,馬上給我來仁愛醫院。”
陸時宴說完叭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薑酒想到稍後陸時宴可能會為難她,心情莫名的煩躁,她生氣的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
前面駕車的司機李忠看出了她的心煩意躁,一句話說不出來。
銀灰色的寶馬車一路急駛,直奔江城仁愛醫院。
天微黑時,薑酒趕到了仁愛醫院,陸時宴的特助江嶼正在醫院門前等她,看到她,江嶼提點了一句。
“太太,總裁心情不好,稍後你說話别那麼衝。”
江嶼知道薑酒並不若表現出來的那麼溫順柔和,她身上是有刺的,隻不過自家總裁拿捏了她的把柄,她才忍住的。
薑酒攏了一下身上的針織衫,抬腳往醫院裡走,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是債主,我敢和他衝嗎?他要不高興,我馬上就要被他送進監獄裡去了。”
江嶼怔住,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兩個人沉默的一路走進蘇怡寧所住的VIP病房。
病房裡,除了陸時宴,顧臨川和宋南霆二人都在。
三個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的掉頭望著薑酒,相較於顧臨川和宋南霆眼神中的希翼。
陸時宴神色倒正常很多。
“過來。”
薑酒沒有和他犟,溫順的走到他面前,陸時宴伸手大力拽她。
薑酒一個不注意直接栽到了陸時宴的身上。
陸時宴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冷聲:“你膽兒肥了,先前竟敢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
薑酒被陸時宴一拽,直接跌在了陸時宴的大腿上,臉朝下趴著,好半天一動不動。
病房裡的人忍不住掉頭望向别處,兩個人的姿勢實在太辣眼睛了,就跟薑酒跪著侍候陸時宴似的。
陸時宴也察覺到了這姿勢的不雅,忍不住冷喝:“你還不爬起來。”
薑酒抬頭,昏黃的燈光下,她瘦弱的臉蒼白得可怕:“陸時宴,你把我送進監獄去吧,我願意做牢償還我犯下的罪。”
她實在是受夠了這樣的折騰。
陸時宴瞳仁收縮,手指狠狠的捏住了薑酒的下巴:“這事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
病房裡,顧臨川眼見兩個人僵住了,趕緊開口:“時宴,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你不是有話要問薑酒嗎?”
陸時宴想到他要問薑酒的事,抿了抿唇,伸手拽起薑酒的身子。
薑酒周身脫力,根本站不住,最後乾脆坐在了陸時宴的大腿上。
陸時宴臉黑了,眉眼陰沉的瞪她:“站起來。”
薑酒虛軟的說道:“我沒力氣了,陸時宴,我站不起來。”
陸時宴盯著薑酒,發現她又瘦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唇都變得蒼白。
她原來的小橢圓生生瘦成了瓜子臉,因為人太瘦,顯得眼睛又大又圓,不過此時大眼中佈滿了厭倦和心灰意冷。
這樣的她,讓陸時宴心情壓抑沉悶,可想到薑酒害得怡寧成植物人,他的心又湧上了怒意,不過他到底沒有讓薑酒站起來。
“你認識一個叫薑燕回的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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