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被人卸掉了一身的力氣似的,連寫字的力氣都沒有。
薑酒為什麼要告蘇家人,是因為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而那些都是他和蘇怡寧賜予的。
陸時宴想到這些,心中對蘇怡寧升起厭惡,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討厭蘇怡寧。
偏偏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對他有著天大的恩情,他不能對她做什麼,也不能不管她。
陸時宴再控製不住心中的戾氣,抬手把面前的電腦揮了出去。
外面林潤聽到動靜衝了進來,江嶼送宋律師去找薑小姐,讓他過來守著總裁。
“總裁,你,你怎麼了?”
陸時宴按了按眉心,強行壓抑下心中的戾氣,揮手:“你出去吧。”
等到林潤走出去,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意圖讓自己煩亂的心安靜下來。
自從和薑酒離婚,他一再壓抑自己心中尤如脫韁的情緒,但現在越來越有壓製不住的傾向。
另外一邊江嶼把宋南霆送到了鳳凰彙薑酒所住的地方。
“薑小姐現在和刑警隊周法醫住一起。”
宋南霆擰了一下眉說道:“她先前不是得了一套房又得了一套商鋪嗎?怎麼還和别人住一起。”
江嶼挑眉說道:“她身子一直不好,和周法醫住正好有人照顧她。”
說到薑酒的身子,江嶼和宋南霆兩個人都沉默了,因為兩個人都知道薑酒的身子不好,是蘇怡寧和陸時宴害的。
尤其蘇怡寧搞了一出墜樓梯事件不算,又搞出了墜海之事。
黑色奔馳車駛到薑酒所住的8號樓停下,江嶼望向宋南霆說道。
“薑小姐住五零三室。”
宋南霆點頭應了一聲,朝著江嶼擺了擺手:“你回去吧,我上去和她談談。”
“要我等你嗎?”
宋南霆拒絕了:“不用,談事時間不會短,你回去照顧點時宴,時宴現在狀態不太好,你多操心他。”
“行。”
宋南霆心裡有些煩躁,最近這段時間,他看清楚了一件事,時宴他喜歡薑酒。
偏偏因為怡寧而不得不和薑酒離婚,所以最近他心情很不好。
宋南霆身為陸時宴的好友,不知道該心疼他還是心疼蘇怡寧,每每想到這事,他的心情就控製不住的煩躁。
其實叫他說,搞事業不香嗎?沒事談什麼戀愛,還有男女之間不就那麼回事嗎?什麼愛不愛的。
宋南霆一邊想著一邊走進8號樓上電梯,按了五樓電梯號。
薑酒此時正躺床上睡覺,聽到按門鈴的聲音,拉起被子矇住頭。
今兒個家裡沒人,柳葉跟著周錦嵐去刑警隊那邊去了,最近周錦嵐碰到件連環殺人案。
眼下凶犯還沒有抓到,薑酒怕她有危險,讓柳葉跟著她過去保護她。
所以現在家裡隻有她一個,她今天參加了陸時宴和蘇怡寧的訂婚宴,又回蘇家發了一通火,現在沒什麼精神,乾脆上床睡會兒。
誰知剛睡著就有人按門鈴,薑酒用補子矇住腦袋,假裝自己不在家。
可宋南霆知道薑酒身子不好,她今天參加了宴席,又去蘇家發了一通火,現在應該在睡覺。
宋南霆按了一會兒見沒人理,以為薑酒睡覺沒聽到,又繼續按。
房間裡薑酒被吵得心煩,穿著睡衣下床走到門口拉開門發火:“有病啊,一直按,人家不開門就代表不想理你,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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