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往妹妹生日宴會的路上,遇到了殺人分屍的凶手。
身為警屬,直至死亡降臨,我也沒有吐露丈夫樓奕景的行蹤。
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時,樓奕景在為我妹妹慶生。
夜幕沉沉,有人說我怕黑時,樓奕景隻是冷嗤。
“田穗寧是警屬,她可以克服困難自己過來。”
可樓奕景,我死了,我來不了了。
……
海市,晚上七點,鉑金花園酒店。
宴會廳裡籌光交錯,而我的丈夫樓奕景抬手看了看手錶,臉色微冷。
“再等十分鐘,田穗寧不來,直接開始。”
他身邊的好友提議:“樓哥,我記得嫂子怕黑,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樓奕景周正的眉皺了下:“接什麼?她是警屬,可以克服困難自己過來。”
男人一臉漠然的樣子,刺的我心臟發疼。
樓奕景不知道,我已經來了,就站在他身邊,滿身傷痕,鮮血淋漓。
維持著死時的模樣。
我看著他,聲音輕的像風:“樓奕景,我來不了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身中數十刀,被人活生生掏出了心臟。
臨死前我最後的念頭是——樓奕景知道我死了,會開心嗎?
我跟樓奕景的婚姻,始於我為了救他而左耳失聰,並不是因為愛。
他喜歡的人,是我的雙胞胎妹妹,田若凝。
這場宴會,田若凝才是主角。
時針指向八點。
樓奕景放下手中的酒杯,沒有絲毫猶豫的看向田若凝。
“若凝,可以切蛋糕了。”
我看著他與田若凝並肩朝蛋糕走去的身影,鼻尖有些發酸。
可身體卻不自覺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蛋糕刀剛落下,樓奕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聽見電話裡急切的聲音。
“樓隊,洪山路96號商鋪旁的垃圾桶裡又發現了碎屍塊!”
我的心猛然提起。
洪山路96號,離這裡不過一條街的距離。
樓奕景的神情瞬間變得冷肅起來:“我馬上到。”
我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下意識跟了上去。
五分鐘後,樓奕景鑽進了警戒線。
一個不斷往外滲血的尿素袋子就擺在那裡。
樓奕景戴上口罩和手套,走過去掀開了袋口。
隻一眼,他就偏開了頭。
站的近的實習生,甚至後退兩步,止不住的發出乾嘔聲。
而我站在那裡,像是被丟進了冰天雪地,連魂魄都往外透著寒氣。
我無比肯定,那袋子裡,就是我。
一旁的刑偵人員面露不忍。
“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以內,但屍體沒有明顯特征,無法判斷受害人的身份。”
“樓隊,作案手法和前一陣子的連環分屍案相似,恐怕要申請併案調查。”
樓奕景將袋子放好,起身朝外走。
“將屍體帶回局裡,這件案子影響太過惡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阻止下一個受害者出現。”
他同隊裡的同事一起上了車,皆是臉色沉凝。
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樓隊,今天嫂子的生日宴辦得怎麼樣?”
樓奕景支著頭,隨口道:“因為若凝在,她沒去。”
又有人開口:“嫂子那樣嬌柔的人,你還是哄哄吧。”
樓奕景臉色一沉。
“身為警屬,她沒有嬌氣的資格。”
他眼底的漠然,像是一根針,深深紮進我心底。
車內一片沉寂。
“樓隊,我們發現凶手的目標幾乎都是20-30歲的年輕女性,您還是提醒一下家人。”
這句話將我思緒抽回,我看見樓奕景沉吟片刻,掏出了手機。
他打開手機通訊錄,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電話。
“若凝,宴會結束後别亂跑,等我送你回去。”
我看著他,心臟沉沉墜入深淵。
樓奕景,所以,田若凝才是你認定的家人嗎?
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樓奕景一行人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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