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江樹一個男的,是怎麼對我一個女生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你就不覺得唐突嗎?”
我問他。
許江樹連忙解釋道:“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看樓奕景在對面,怕他們再來煩你,所以有點不放心罷了。”
我哼了一聲,沒有迴應。
男人又說道:“那要不你搬到我那去。”
我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關鍵詞,問道:“你那?你那是哪?”
“你這麼快又在江城買房了?”
我簡直是佩服他的行動速度。
許江樹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我既然都決定回國內發展了,那安個家自然就是首要的事情。”
我沒再說什麼,彎腰把碗筷放進洗碗機。
他仍在努力勸說著:“住哪裡都可以,你看我可以幫你做飯,幫你洗碗……”
我打斷道:“我自己也會做飯,洗碗有洗碗機。”
話音落下,廚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呼吸一滯,心想是不是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一點,有些內疚地抬眼,去看許江樹的神色。
他臉上果然被落寞覆蓋,眼睛裡瞬間都沒有光了。
這是在永遠恣意的許江樹臉上,從來都沒出現過的表情。
我抿抿唇,終於還是不忍心地退了一步:“好吧。”
這話一說出口,許江樹就猛地抬起了頭,眼睛亮晶晶地問道:“你答應了?”
然後他像是怕我反悔似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鍵,伸到我面前:“你再說一遍,我怕你反悔。”
我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配合他,對著錄音筆說道:“我田穗寧,同意許江樹暫住我家。”
說到這,許江樹就笑完了眼,滿意地要把手機收回。
我一把拽住,提高了聲調:“但是!”
他愣了愣:“還有但是?”
我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家務你負責,你睡沙發。”
許江樹聞言,又笑了起來:“沒問題,這算什麼。”
我租的這套房子隻有一個臥室,另外一間已經被我改成了書房,自然也不可能讓他睡我房間,所以隻能讓他睡沙發。
無論如何,許江樹也算是達成了他的目的。
當天晚上,他的部分行李就被人送了過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許江樹待在客廳,安安靜靜地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但存在感卻十分強烈。
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那張欠揍並且帥氣的臉。
想到這,我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完蛋了,我動心了。
胸腔裡的那顆心,跳動的頻率竟然快得令人無法忽視。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根本睡不著!
我索性坐了起來,盤著腿,屏氣凝神,試著調整自己微微亂了分寸的呼吸,以及不受控製狂跳的心。
但無論我怎麼調整,仍然還是冷靜不下來。
客廳裡仍然沒有任何聲音,我突然有點好奇。
難道許江樹,竟然能睡得著?
我起身,把耳朵貼在門上,試圖把外面的動靜聽得更清晰一點。
但是什麼都沒能聽得到。
可惡,這傢夥難道真睡著了?
我忍不住輕輕拉開房門,透過門縫往外看。
客廳裡一片黑暗,靜悄悄的。
隱隱約約能夠看得出沙發上躺著個人,胸口均勻地起伏著。
看起來是睡著了。
我心裡竟然反而忽然柔軟了下來,眼看他身上的毯子要掉了,我趕緊上前,輕手輕腳地把毯子拉住,然後緩緩蓋在了他身上。
生怕把人吵醒了,我甚至一時之間都不敢呼吸。
幸好,一直到把毯子蓋好,許江樹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看著他的睡顏,忽然有些不捨得離開。
不得不承認,許江樹從小到大都是長得極為好看的。
雖然樓奕景也好看,但兩個人卻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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