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樹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言外之意,疑惑地重複道:“他們?除了田若凝還有誰?”
看他的表情,其實早已經猜到了。
於是我沒有回答這樣明知故問的問題。
許江樹又問道:“他們為什麼會在你家門口和你吵架?”
我聳了聳肩,抬手指了指對面的門,回答道:“因為樓奕景搬到了我對面。”
話音剛落,彷彿是為了印證我的這句話似的,對面的門突然打開。
樓奕景頎長的身影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側站著田若凝。
許江樹的臉色罕見地沉了沉,他抬手把包扔到樓奕景手裡,冷聲問道:“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大家都懂,他說的是樓奕景搬到我家對面的事情。
後者順手接過包還給田若凝,看向許江樹的時候神情坦蕩:“不是。”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承認,田若凝顯然也沒想到,整個人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許江樹頓時豎起了渾身戒備,如果人的目光可以化作實質。
那恐怕樓奕景整個人,早就已經被他眼中射出的刀子紮出了滿身的血洞。
眼看著氣氛宛若修羅場,我連忙伸手拉住了許江樹的衣角,試圖拉開話題:“你是不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是不是還沒吃飯?我今天打算自己做飯,來嚐嚐我的手藝吧。”
許江樹明白了我的意思,收回了他滿含敵意的視線,朝我點了點頭:“好,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呢。”
看他這麼給面子的配合,我不禁鬆了口氣。
正想帶著許江樹進門,樓奕景的聲音就響起:“田若凝,你不是也沒吃飯?”
田若凝愣了一瞬,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說道:“是啊,我們也沒吃飯呢,不然我們一起。”
簡直莫名其妙。
我在心裡暗罵著,但一個是我親妹妹,一個是我鄰居。
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來拒絕他們,隻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我和許江樹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打開房門將這群突如其來的客人放進了家門。
就當我要往廚房走的時候,許江樹就上前拉住我,說道:“還是我來做飯吧,你去休息。”
我訝然地看著他,懷疑道:“你行嗎?我可是記得你以前從來都不進廚房的。”
許江樹一臉得意:“你可别小瞧我,我可是獨自在國外生活了整整四年,要不是靠著自己鍛鍊出來的手藝,恐怕早就餓死了。”
在國外的留子們苦缺少美食久矣,幾乎都成了一個網絡熱梗,所以我雖然沒有出過國,但對這事也略知一二。
我不禁勾唇笑了笑:“那就期待你的手藝咯。”
話音剛落下,樓奕景就也跟著走了進來,他也繫上圍裙,看起來像是要下廚的樣子。
許江樹皺起了眉:“樓奕景,你怎麼也來了?”
後者淡聲道:“我來做飯。”
聽到他這麼說,許江樹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抓緊開始處理手中的食材。
樓奕景自然也不甘示弱,沉著臉開始切菜。
這股莫名其妙的比賽氛圍是怎麼回事?
我一頭霧水地站在廚房門口,剛想問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一開口:“需要我幫……”
話還沒說完,就被倆人齊聲打斷:“不需要!”
這奇怪的默契,他們倆甚至連頭都沒回。
我看著他們倆這架勢,感覺今晚似乎都能吃上滿漢全席似的。
正打算離開廚房去客廳,一轉身就對上了田若凝怨恨的眼神。
我嚇了一跳,自己輕輕拍了拍胸口,然後才繞過她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一天下來,我也是真的累了。
而導致我糟心不斷的罪魁禍首,正緊跟著我走了出來,然後在我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閉上了眼睛,想要表示拒絕和她進行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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