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許粟發現,梁寒墨心情好像很好。
其實他的表情一直沒多大變化,話也依舊少,但他周身的氣場,明顯是很鬆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
她捂了一把臉,耳朵通紅,又將水溫調低,這才繼續洗臉。
許粟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會不會像她這樣,在親密過後的早上,滿腦子還是黃色廢料,哪怕坐在早餐店的餐桌上,看到男人都會臉熱。
她強作鎮定,在餐桌邊坐下。
男人比她沉穩,且他現在穿了在職場很標準正式的白襯衣西褲,釦子係得一絲不苟,堪堪到喉結處。
顯得非常禁慾。
而她腦中,卻在回想昨夜她觸摸到的,漂亮的鎖骨,在用力時緊繃的肌肉......
“你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忽然傳來。
許粟回神,看向他,“啊?”
梁寒墨睨著她,深黑的眸底淬了細碎的笑意,“你的臉好紅。”
“我......”許粟慌張低頭,“就......暖氣太熱了,實在是......”
她慌不擇路,想趕緊找點事,就端起旁邊的豆漿喝。
“小心燙!”梁寒墨站起身,可已經來不及。
許粟喝了一口,果然被燙了下,她苦著臉吐了吐舌頭,“沒事......隻有一點點燙。”
她快被自己蠢死了。
梁寒墨已經繞過餐桌,來到她身邊,俯身看著她嘴唇,“舌頭吐出來。”
許粟說:“真沒事。”
他頭低下來,堅持道:“我看看。”
許粟覺得吐舌頭不雅,彆彆扭扭探出一點舌尖。
梁寒墨眸色微沉,“看著還好。”
“我說了......不嚴重的,就稍微燙了......唔。”
她話沒說完,眼前一暗,男人捏著她下巴,低頭吻下來。
這個吻很溫柔,他小心翼翼試探,像在安撫被燙到的地方。
等結束後,他問她,“疼嗎?”
許粟紅著臉搖頭。
他直起身,回餐桌對面,“豆漿晾一下再喝。”
許粟又點頭,她跟被按了靜音似的,話都不會說了。
好犯規啊,她想,兩個人也親了這麼多次了,但每次被他親吻,她的心跳還是很快。
她一邊用筷子夾灌湯包,一邊偷偷地瞥他。
梁寒墨餐桌禮儀很好,吃相顯得非常儒雅。
救命,她腦子裡怎麼全都是這種東西,她覺得自己比成天沒事兒看小黃文的楊雪腦子裡廢料還要多。
她勉強撤回思緒,提起一件正事兒,問梁寒墨:“對了,你和梁陌澤什麼時候見的,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梁寒墨:“你覺得他能對我怎麼樣?”
許粟見他和沒事人一樣,她猜想兩個人應該沒有發生衝突,不過還是說:“你離他遠點,他那人脾氣真的很糟糕,以前經常打架,對了還有......”
她頓了頓,“以後你們要是再見面,他提到我,說的任何話,你都當他放屁。”
梁陌澤那張嘴,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害得他昨天回來心情都不好,她是真覺得梁陌澤這人欠揍。
“以後我們之前的事情,我希望都能像昨晚那樣,敞開談,”她又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第一次談戀愛,可能會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而且我們成長的環境......都有些問題,該怎麼樣相處,怎麼樣一起組建一個家庭......我覺得對我來說,都是需要學習的,如果溝通不到位,可能會出現很多問題。”
梁寒墨怔了怔。
許粟的表情很認真,眼神也堅定。
他其實沒有想過這些,生活中多了一個人,這對他來說也是全然陌生的,他一個人太久了,甚至沒有過正常的家庭環境,在親密關係中,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她是他第一個這麼親近的人。
不過經過昨晚,他明白了,至少要開口。
他沉默良久,對她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在這方面,許粟好像一個勤勉努力的學生,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被她牽著往前走。
不過這樣也很好。
飯後,梁寒墨要去公司。
年前的最後兩天,梁氏正在籌備年會,但他的工作量依然沒有減少,網絡渠道這一類的工作,是全年無休的。
許粟覺得他工作很辛苦,送他到門口,柔聲說:“那你晚上早點回來。”
梁寒墨推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她一眼。
她就站在那裡,穿著很隨性的家居服,很乖的樣子,這是他的未婚妻,這個念頭充斥在他腦海。
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一切好像到這一刻,才有了真實感,這不是夢。
他折回去,摟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唇印在她眼角。
真不想走,尤其是看到她看著他的眼神。
他“嗯”了一聲,“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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