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才是梁寒墨的聲音:“不知道。”
“你這麼冷漠,妹子會跑掉的,”周赫一副過來人口氣,“你得查崗,不光查崗,你還要和她彙報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跟著又喊了聲:“栗子妹妹?”
許粟沒出聲,她眼睛有點紅腫,現在狀態也不好,並不是很想見外人。
她有點後悔沒有關上次臥的門,現在關門肯定會被看到,她乾脆小心地將薄被拉過,將縮成一團的自己徹底蓋住了。
周赫再怎麼社牛,總不至於過來掀被子吧。
周赫也確實沒掀被子,站在次臥門外往裡面囫圇望了一眼,看得並不仔細,就覺得許粟這床和他的床差不多,搞得亂糟糟。
沒見著人,他直接和梁寒墨說:“看來還沒回來。”
許粟也不知道這人什麼眼神,不過這樣也好,就當她不在吧。
因為門敞著,外面的聲音還是挺清晰的,周赫在和梁寒墨聊工作,大多數時候是周赫說,梁寒墨在聽。
她已經覺得有點悶了。
“我看梁正國這老東西也沒安好心,以前不算產品部的業務都劃過來,是想累死你嗎?”周赫打抱不平,“搞得我們成天加班,再這樣下去,原來招的人也不夠用。”
梁寒墨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沒發表意見。
“說實話......”周赫遲疑了下,“老大,你怎麼想的?還真給梁家這幫東西乾活?同樣是梁家的兒子,你在公司拚命乾活,梁陌澤那傢夥就安安穩穩做少爺,憑什麼?”
梁寒墨這時出聲:“梁正國不是不想讓他進公司,是叫不過來。”
梁正國最想栽培的自然是梁陌澤,但梁陌澤是真的被慣壞了,根本不聽父母的話,到了這個年紀,想要扭轉過來也很困難。
周赫說:“那要這麼著,你乾活多,到時候老東西死了,梁氏也應該是你的,梁陌澤靠邊站,這才對。”
梁寒墨:“你以為付婉雯死了嗎?”
周赫鬱悶:“那老巫婆又不在公司裡乾活......要我說,不然老大你也試試和梁正國打打感情牌,你能力強,現在他也算器重你,你手裡拿了幾個重要渠道呢,加上你們畢竟是親父子,你看能不能讓他給遺囑改改,最少梁氏大頭也得留給你,或者早點扶你做執行總監。”
梁寒墨沉默幾秒,才道:“不可能,他們認定的繼承人是梁陌澤,再說......我不可能和他打感情牌。”
“你以為我在梁家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梁寒墨黑沉的眼眸微眯,似乎在回想,“不是有血緣關係就算是父親,梁正國對我來說,和付婉雯那些人,沒有差别。”
周赫有些頹了,“我就是不想咱們給梁陌澤那敗家廢物做嫁衣,咱們都帶團隊來梁氏這麼久了,梁正國那老賊給你升職還摳摳搜搜,明顯對你還有防備,要不是內部競聘你表現出色,到現在也未必能升上去,他們是既想你乾活,又不給你好處,憑什麼?欺負人也要有個頭,再這樣下去,你乾不乾不說,我都不想乾了。”
“梁氏這樣的大平台,不是小作坊,正常情況下晉升都是三年起步,你不能太著急,”梁寒墨彈了彈菸灰,“日子還長,賬是要慢慢算的。”
周赫來了點精神,“你不是在畫餅吧,到時候能把付婉雯那老巫婆和梁陌澤一起算了嗎?”
梁寒墨斜他一眼,“你怎麼比我還急?”
周赫說:“我想看我兄弟的爽文啊。”
梁寒墨唇角淺淺勾了下,“放心,一個都不會漏掉,他們每個人,我都記得很清楚。”
許粟躺在次臥的床上,已經感覺不到悶了。
她心臟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四肢都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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