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太震驚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趙念巧說:“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以為我們栗子就多想倒貼你似的,我聽說你爸媽還會給你相看别的姑娘,那正好,我們栗子可是要嫁給喜歡自己的男人呢。”
說完,趙念巧就走了。
梁陌澤在原地愣神好一陣,才慢吞吞地回家。
很難形容自己是什麼感覺,許粟居然連夜翻窗跳下二樓跑了......
就這麼嫌棄他?
嫌棄到不怕受傷?
這天晚上,梁陌澤整夜都沒睡著。
他沒和付婉雯說許粟跑了這事兒,一方面是覺得很沒面子,另一方面,如果梁正國和付婉雯知道這件事,他們會立刻否決掉許粟這個未婚妻候選人,然後不知道再從哪裡拉來個姑娘。
他想了整整一夜,最後得出結論:如果一定要被逼著結婚,那許粟這個對象,總好過空降一個莫名其妙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他試著在微信上給許粟發送資訊,果不其然,得到紅色的感歎號作為迴應。
這傢夥......
她就沒想過麼,她跑了,他怎麼辦?現在他身邊二十四小時跟著保鏢,他想跑都沒門路。
真是的,要跑也是他先跑才對,他快氣死了。
他給她發了條簡訊:你跑哪去了?
許粟看到這條簡訊,是吃早餐的時候。
雖然已經刪除聯絡人,導致發過來的號碼顯示是一串數字,但就憑這說話語氣,她精準地判斷出,對方肯定是梁陌澤。
她盯著看了幾秒,最後決定:已讀不回。
她這邊剛剛放下手機,梁寒墨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電話,沒說幾句就站起身。
“我馬上過去。”他對電話那頭說完,去臥室拿外套。
許粟看他臉色難看,忍不住跟到客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我媽,”梁寒墨換了鞋,沒隱瞞,“她現在在北城東郊的一家精神康複中心,醫生說她淩晨犯病了,情緒很激動,我過去看看。”
許粟是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
自然不可能是付婉雯,她心口一緊,他媽媽怎麼會在精神病院?
她問:“那個......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過去?”
梁寒墨已經換好鞋,站直身,睨著她,“你會被嚇到。”
“不會的,”她說:“我......我想陪著你。”
他以前一直都是孑然一人,但現在,他們在一起了,她覺得有些事他們可以一起面對,而且,她也想要多靠近他,多瞭解他一點。
梁寒墨薄唇緊抿,沒有立刻說話。
許粟走到他跟前站定,仰起臉注視著他雙眼,“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一個人難受,如果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被他推拒在某個距離之外,但多年前將感冒發燒的他趕出去,這是她的心結,她希望以後,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她再也不缺席。
梁寒墨默了幾秒,最終開口:“你確定你的腿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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