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沒吃飯就開始喝酒了。
明明他走之前,她還一副很豁達的樣子,說自己沒事。
他沉默幾秒,在沙發上坐下來,問:“喝酒會讓你好過一點?”
許粟想了想,說:“啤酒沒有你給我的果酒好喝,但......我也不是想喝醉,不是想耍酒瘋,我就是......”
她話說得磕磕絆絆的,“我覺得,每次喝了酒,我就不是我了,我就不用做許粟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表達清楚沒有,問他:“你能懂嗎?”
梁寒墨也開了一罐啤酒,“至少應該先吃飯,不然胃會不舒服。”
許粟沉默地喝酒,好一陣,她忽然笑了:“隻有你會在乎這個。”
梁寒墨:“什麼?”
許粟:“我的胃舒不舒服。”
梁寒墨不語,也安靜喝酒。
許粟忽然問:“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酒精麻痹了神經,又或許是許何平下午那通電話刺激到她,此時她說話有種不管不顧的勁頭。
她想做乖乖女有什麼好,前怕狼後怕虎,最後也落不下什麼好,還不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梁寒墨側過臉,注視她雙眼,“你清醒嗎?”
“還可以,你現在說什麼,明天我肯定記得。”她又喝了一口酒,澀意在口中蔓延,“等會兒可就說不準了。”
梁寒墨:“那我等會兒再說。”
許粟一愣。
這個人真的一點都不按理出牌,她笑了,眼底波光瀲灩,“寒墨哥哥,你不老實哦......”
她面頰透出酒精熏染的酡紅,毫無預兆地傾身,靠近他幾分。
沙發本來就小,他也沒躲,隻靜靜盯著她,瞳仁黑沉幽深。
“你怕什麼?”她眼底笑意狡黠,像是有點得意,“我看出來了,下午你回來那會兒,想親我。”
到底是喝了點酒,膽子大了。
梁寒墨聞言,拿著啤酒的手緊了緊,喉結滾了下,“許粟,你别招我。”
“我現在得了一種病,别人不想要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什麼,”她貼他更近,“聽别人的話有什麼好,反正也沒人會因為我聽話就喜歡我。”
她說話間,淡淡的酒氣流轉於兩人之間。
梁寒墨呼吸沉了幾分。
裝啤酒的易拉罐在他手中,微微變形。
“怎麼樣算招你?”她沒有覺察危險,“我爸說男人都喜歡浪蕩的女人,我這樣像嗎......”
她話沒說完,梁寒墨將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圓桌上,發出鏗鏘的一聲響。
許粟愣住,眼前瞬息之間黯淡下來,光線被遮掩。
男人靠近的速度極快,他扣住她腦後,她甚至還沒能回神,嘴就被堵住了。
手中的啤酒掉落下去,骨碌碌地滾到了床腳,酒液傾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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