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婉雯有些擔憂,梁陌澤這段日子其實有了很多變化,話比以前少了,整個人都沒以前那麼活潑,有時候甚至還顯得有些陰鬱。
午後,梁陌澤出了一趟門。
自從他和梁正國達成協議後,現在保鏢也終於又撤掉了,他一個人沿著别墅區的馬路往外走,心底茫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以前他每天都在想要去哪裡玩,要玩什麼,可現在,他心裡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
梁寒墨不僅搶走了許粟,似乎......就連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都快要搶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為自己會永遠是這個家的中心。
快出别墅區時,他遇到了許何平。
許何平神色看著也很憔悴。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大半夜,梁陌澤敲開了許家的門,問許何平,許粟在哪裡。
不過短短數日,但感覺卻已經很遙遠了。
兩人打過招呼,梁陌澤想起什麼,問許何平,“許叔叔,你難道樂意讓栗子嫁給梁寒墨嗎?”
許何平一怔。
這多少有點尷尬,他的立場,是隨著錢走的,以前他一門心思想要梁陌澤做自家女婿,是為了錢,但現在,有梁寒墨也一樣。
但作為一個長輩,他姿態不能沒有,歎了口氣,他道:“陌澤,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訂婚的時候你走了,現在栗子和梁寒墨婚都訂了,為了栗子的名聲,她的婚事也不能再出什麼變動了。”
梁陌澤心口越發冷,他默了幾秒,才又開口:“那你們公司呢,不要投資了?”
“我再想辦法吧。”許何平說。
這些天,為了和梁寒墨搭上話,他頻頻在趙念巧那裡碰冷釘子,打給許粟的電話還被掛斷。
就在今天,他其實也做了個決定,準備拉下自己這張老臉,再去問問許粟。
梁陌澤垂著眸,思考了下,說:“許叔叔,如果......你能讓他們分開,我保證一定幫你拉到投資。”
許何平這人唯利是圖,不會拒絕的,他想著,手在衣兜裡,攥了攥。
許何平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意外,“陌澤,你不是不喜歡栗子嗎?”
梁陌澤扯出笑,“我們一起長大,她的事我怎麼能不管,梁寒墨那個人你也知道,性格有問題,扭曲陰沉,栗子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許何平現在對於梁陌澤畫的餅有些存疑,畢竟梁陌澤唯一的牌就是梁家少爺這個身份,可現在梁正國好像都不打算再乾涉許粟和梁寒墨的婚事了。
不過對他來說,誰能幫忙搞到投資就是他的好女婿,現在梁寒墨那邊他這麼多天都搭不上話,梁陌澤這邊他就想留一條後路。
他想了想,表情為難道:“也不是叔叔不幫你,你也知道,栗子跟梁寒墨一起走了,這麼多天了,都沒和我聯絡,我打過去電話她也不接......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
“你去找她啊,”梁陌澤感覺有希望,連忙說:“我給你地址,她和梁寒墨住在酒店裡,你先勸她回家吧?不過訂婚而已,兩個人就同居,太著急了吧。”
許何平聞言,大喜過望。
這幾天他找不到趙念巧和許粟,隻能通過電話,現在地址居然被梁陌澤送上門來了。
如果能找到許粟和梁寒墨,他可以直接和梁寒墨說話最好。
兩個人各打各的算盤,許何平從梁陌澤這裡得到了酒店地址。
於是晚上,梁寒墨一下班回到酒店,還沒上樓就看到這樣一幕:
許粟和許何平正站在酒店前廳,父女兩人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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