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我就算喝了酒也不至於變個人。”
梁寒墨唇角輕輕勾了下,沒說話。
這是個冷笑,許粟有些心虛,她決定不再追問昨晚的事情,她說:“昨晚謝謝你照顧我,回頭請你吃飯。”
她總是用這招,梁寒墨已經習慣,他道:“就昨晚你做的事來說,請我吃一頓,可能不夠。”
許粟愣了,“啊?”
梁寒墨:“得包月。”
許粟閉了閉眼,“我乾脆給你打錢,你自己去吃吧。”
“你覺得我缺錢吃飯?”梁寒墨頓了下,想起什麼,“確實,我出國之前,你給我房間裡塞了錢。”
許粟睜大眼:“你怎麼......知道是我?”
梁寒墨沒有立刻說話。
大學期間付婉雯斷了他的生活費,他不得不半工半讀,後來要出國,付婉雯根本沒有給他錢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去找梁父談這件事。
那個假期他一直在打工存錢,某天回到家裡,房間地面上躺著個信封。
一打開,裡面是整整齊齊一遝美金。
能出入梁家的人,十根手指數得過來,除了許粟,其他人都瞧不起他,又怎麼可能會塞錢給他。
這些錢他帶走了,但是並沒有用,一直壓箱底,遇到困難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也會想象,那時的許粟是怎麼拿著錢去銀行換美金,又怎麼將錢裝進信封塞到他房間的,她在想什麼?以為他會餓死在美國嗎?
許粟問完,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梁家人要給他錢,沒必要偷偷摸摸。
她再開口,話說得有點吃力:“我......沒别的意思,就是覺得,萬一你在美國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拿出來用一下......”
她怕傷害到梁寒墨的自尊,畢竟這種行為,看起來很像是居高臨下的施捨。
梁寒墨“嗯”了一聲,“你幫過我,我照顧你,算扯平。”
他好像沒有想那麼多,許粟暗暗鬆口氣。
吃過飯,許粟將蜂蜜水也喝完,頭痛緩解了不少。
她要回學校,梁寒墨看了一眼手錶,“我正好去分公司,順路送你。”
許粟沒拒絕。
她對交際圈裡的安全距離有自己的準則,經過昨晚,她覺得梁寒墨和周赫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路上她問起周赫,“你和周赫關係很好嗎?”
梁寒墨開車,直視前方回答:“沒有。”
許粟覺得他口是心非,“我好像沒見過你和誰那麼親近。”
梁寒墨:“那叫親近?”
“嗯,”許粟回想著,唇角浮現笑意,“多好啊,你話少,有個話多活潑的朋友不是很好嗎?我覺得周赫挺好玩的。”
梁寒墨微微蹙眉,抽空瞥她一眼,“周赫那人,很花心。”
許粟沒明白他怎麼說起這個,“花心對你又沒什麼影響,你和他做朋友,又不是談戀愛。”
梁寒墨沉默下來。
他現在覺得自己話多。
許粟又想起一件事來,“我問你個事兒,你不要生氣。”
梁寒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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