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懷遞過來一瓶水,顧爽爽疑惑的目光裡,他回答:“墨城交代的,要確定你的身體是不是徹徹底底好了。”
顧爽爽大眼睛流轉著,溫吞吞地沒說話。
他自己病著,倒記掛上她了。
夜裡將近十一點。
醫生最後一次查房出來,顧爽爽守在病房門口,問護.士姐姐人睡了沒有?
得到他吃藥後昏睡的答案,顧爽爽才輕輕推開門進去。
病房寬敞整潔,病床靠著窗戶,兩層窗簾全部拉上,一室的黑暗又並不完全是黑暗,窗簾縫隙會透出城市遠處近處影出來點點霓虹。
顧爽爽呼吸放輕,仍舊嗅得到濃厚一層消毒水味道裡他的氣息。
很剛毅,清冷,獨屬於他的味道。
搬了椅子到病床邊,卻沒坐下,昏暗的一點點光線裡,辨認出如山巒棱角的他的輪廓,夜裡看,很是浩瀚逼人。
眉心皺著,眉骨很高,鼻梁挺得像山峰,薄唇抿著,迷人的樣子。
顧爽爽定定地瞧,不知怎麼就想起謹懷哥說他要吃糖。
臉頰紅了一半,剩下一半的緋紅裡,她逐漸俯身低首,一腦子血氣有些翻滾,嫣然熱熱地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四片唇相貼,都有些乾燥,她屏住呼吸,矜持的一動不動,感受他的唇紋,嘴角有笑意,已是滿足。
“來送糖了?”——黑暗中極為低沉的男性嗓音。
顧爽爽大腦一轟,臉爆紅地要起來。
後腦勺被他溫熱的手心一把掌住,他吻上來。
“唔……”
顧爽爽掙了兩下,見他仰頭的費力姿勢,擔心他難受,便給了他,身子往他胸膛小心翼翼的貼。
沈墨城滿足,舌頭在她粉香四溢的唇上舔了一圈,以溫柔的力度撬開她的小嘴兒,入進口腔……
男人的另一條手臂,輕摟上顧爽爽的小腰,逐漸熱燙的掌心貼著薄薄的衣服,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遊移,下滑到女人的臀上,柔摸的力度增了些。
她身體上一陣柔軟馨香,這軟在他手心,香在他鼻息,不禁貪婪起來。
身體起來反應沈墨城發出濃重的鼻音,呼吸加重帶喘,用力吮著她的小舌,唾液交換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裡甚是靡靡。
顧爽爽臉紅了,小手下他胸膛搏動的頻率快的讓她擔心:“沒事吧……”
男人皺眉喘了一口,汗濕的大手攥住她的小手,顧爽爽的小舌從他嘴裡出來,但下唇又被他吮住。
沒完沒了,好久,沈墨城放了人,意猶未儘呼吸不穩地在她攙扶下躺平,他的手背擱在眼睛上,有點痛苦的樣子。
這樣兩廂情願的熱吻,叫他不能自拔。
吻後兩人都沒說話,顧爽爽手背上全是他掌心裡的汗,明白他病中一個吻都很費體力。
顧爽爽在椅子上坐下來,心跳如雷,臉頰潮熱地平複呼吸。
一個濃鬱的吻後,全身血液升溫,顧爽爽清晰感受著頭皮發麻的感覺。
夜色已深,顧爽爽瞧他閉眼皺眉在休息,她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裡。
還沒起身卻被他拉住:“很晚了,留下來?”
語氣是疑問,但表達的是不容置喙。
顧爽爽有些無奈,“你受傷呢,床這麼窄,叔叔别任性。”
他卻皺眉,表情有些嚴肅:“謹懷老四都不在,沒人送你回病房。”
“我的病房就在樓下,我自己回去就行的。”
“聽話,在這裡睡。”
沈墨城說完,大手攥了她的細腕子,把她攥到身邊,他另一手去開了床邊的夜燈。
夜燈光線下,男人瘦削的輪廓,緊鎖眉頭,他有他的顧慮,謹懷老四奔波數天,今晚去洗浴中心洗個澡好好休息一晚。
她的病房這兩天都是老四守在外面,今晚不在,他不放心她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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