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女人,乾瞪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眼睛,被說的心裡那點恐懼又上來了,為難。
可是又怕他人老了,一灘血再衝上去漲破那根血管怎麼辦?
她偷偷生了他的孩子,現在心虛不已,要是再強行帶著孩子走把他氣死了,她罪過就大了。
“我再留一會兒,他人醒了謹懷哥你别再攔著我!”顧爽爽嚴詞厲色。
“好爽兒。”
溫謹懷轉身進病房,關上門走到床邊,沉下臉,沒忍住踢了一下床腳,對著病床上那不省人事的冰塊低吼:“别他媽再讓我哄你老婆了!不對,前妻……兒女雙全,嫉妒死老子了,你他媽還在這躺著死啊!煩人的老東西!”
踢完了罵完了,溫謹懷又趕緊俯身去看,病床晃動了一下,男人拿手穩住。
扭頭觀察監護儀,别踢動了哪根線。
病床上五官安靜的男人,蒼白中難掩俊美。
還有幾個月三十七歲了,溫謹懷得承認,墨城真不顯老,面格的深邃立體和閱曆醞出來的成熟男人味擺在這裡。
如果他這些年不放.縱折騰自己的身體,看起來應該會更年輕。
這四年他多次醉酒,一年多前是最嚴重的一次。
男人若是像溫謹懷這般,幾乎沒動過感情方面,不碰不想,休養生息,會品生活,活的瀟灑,身邊沒有女人倒也無所謂。
偏偏墨城嘗過這愛情的滋味。
這人看著深不可測,其實偏激。
至剛至陽的男人,有過女人的滋潤,經曆一段溫軟的歲月,他的一生若離開女人,便不像個樣子。
家沒有家,生活不是生活。
終日清寡,商場上玩弄金錢權術,呼風喚雨,輸贏戰爭,幾乎成了他的全部。
旁人眼裡,再至高無上,尊貴如帝,溫謹懷這幫兄弟眼裡,這傢夥日子過的何其空洞呢。
好在老天有眼。
溫謹懷走到窗邊,靜靜佇立著窗外初秋的日光,深深嗬一口氣,想起病房外的兩個孩子,有些激動地閉上眼。
……
顧爽爽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粉唇抿著,一張小臉心事重重。
這一層都沒什麼人,長排的椅子成了兒子女兒玩耍的好地方。
雪糕陪MM玩了一會兒,運動鞋的小腿兒走回來,坐到媽咪身邊,看著媽咪靠著椅背在想事情的樣子。
“小雪糕,那裡不能爬,椅子硬硬,媽咪說過對不對?”
顧爽爽直起身,衝椅子裡滾來滾去的鵝黃色小球招手。
小雪糕抱著芭比娃娃,笑嘻嘻衝媽咪滾回來一點,又滾遠一點,反反覆覆,樂此不彼。
“……”
顧爽爽起身,走過去打屁屁,把不聽話的粉糰子撈回來。
“看看葛葛多乖!”
“媽咪……”
“不要叫我,不聽話。衣衣臟了你自己看。”
“媽咪,小雪糕想吃奶糖,奶糖,糖糖……”
顧爽爽真是要被這把會撒嬌的棉花糖聲音甜死,從包包裡拿出兩顆,兄妹倆一人一顆。
小雪糕搶過去,包裝都沒拆乾淨就往小嘴裡塞。
雪糕搖搖頭,不吃。
顧爽爽邊把女兒夾在腿中間固定著小混蛋給她紮頭髮,邊扭頭觀察兒子。
“怎麼啦?”
“媽咪我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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