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轉過身冷冷笑了:“那就這麼放過陸家了?不要以為老爺子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咱們爸媽是替陸南擎爸媽死的,這個賬怎麼算?”
薑遊眼底藏儘了憤怒,他這麼多年,不管是被談宴追殺還是現在,都不過是因為尋找一個真相,現在他能為父母討回公道,他為什麼要放棄?
“談家有罪,陸家也别想好!”
薑若儘量心平氣和:“如果陸家真的參與了,他們會付出法律的代價,你氣死老爺子已經不對,如果真的想讓他們受到懲罰,就找到證據,交給警察。”
她走近薑遊:“哥,你以前是警察學院的學生,你是信奉正義的,我們跟那些未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不一樣。”
薑遊魔怔了一般:“是他們先逼我的,你告訴我,報警有用嗎?你說有用嗎?”
他按住薑若的肩膀:“這些年,我東躲西藏,我報過的警全都石沉大海,以前我相信司法力量,現在呢?”
他眼神變得堅定無比:“是他們逼我的,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咱們爸媽就白死了,我這些年的堅持,也都沒有意義。”
“哥。”薑若反手按住他的胳膊:“我們一起,我們要相信警察,談宴不是得到報應了嗎,如果不是警察,誰來幫我們,哥,你别忘了你還有蘇橋,還有妹妹,你不是一個人,做什麼之前都要保護自己不是嗎?”
薑遊盯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薑若一把抱住他:“哥,你好好考慮一下,想想我說的對不對,我等你。”
薑遊冷靜下來,薑若鬆開他,平靜道:“爸媽的死卻有蹊蹺,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能聽信一人所言,我們要儘可能找到更多的目擊者,親曆者,談家的話不能信。”
“上哪裡找目擊者,親曆者,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有些人還是不是活著,是不是還在巒城都不一定了。”
薑遊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他也能說點中聽的。
薑若想起杜嵐說的話。
“當天是去參加一個樓盤的奠基活動,那個樓盤是跟政附合作的,是給退伍軍人某福利的項目,陸家全資讚助,你爸爸在部隊屢立戰功,是名優秀的退伍軍人,轉業後幫助老百姓脫貧致富,是政附重點宣傳人員,也是這次樓盤奠基活動邀請的嘉賓,晚上有篝火活動,我就讓你爸帶你媽和你們一塊兒過去玩,老爺子對這次活動很重視,也參加了,當初因為這個項目談耀宗確實多次找過老陸,但談家有前科,政附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項目交給他們,根本不存在老陸給不給,他們畢竟是多年至交,雖然吵了幾句,但不至於鬨翻,老爺子據我所知沒跟談耀宗單獨見過面,是你二叔陪他去的,畢竟兩家這麼好,總不能傷了和氣,也是那次以後,談耀宗找老陸道了歉,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奠基儀式一切都很順利,你記不記得你和你哥還在那邊用泥巴堆了城堡,當時覺得好看,我還讓攝影師拍下來,後來我們要去參加篝火晚會,你媽說你和你哥明天還要上學,我就派車送你們先回家,那輛車原本是去接你爸你媽的,車送你們走了,他們隻好坐我們的車,但加上我和老陸還有老爺子,坐不下,我們便坐了另外一輛,老爺子當時開玩笑說自己正好腰疼,換個寬敞些的,誰知道車開出去沒多久就出了事,這些年我和老陸常常想起那天的事,如果不是你爸你媽坐了我們的車,也許死的就是我們,老爺子也常說我們虧欠薑家,所以我們才拚命對你好,當然我們也真的喜歡你。”
杜嵐當時擦了擦淚:“肇事的司機當場逃逸,後來找到一名溺水身亡的司機,我們都以為是凶手,但DNA匹配不上,我們才知道這件事有蹊蹺,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可這麼多年,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不是你哥,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事情會和談家有關,談耀宗是混蛋了些,年輕的時候就爭強好勝,老了也要跟老陸比比高低,但他兒子養的好,公司打理井井有條,這些年也安穩,誰能想到是這樣……老陸昨天跟我說他理解薑遊的做法,你們爸媽跟談家無冤無仇,不可能對他們痛下殺手,他們是真的替我們死的,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杜嵐握住她的手:“可是若若,你爺爺已經死了,你哥還要對陸家糾纏不休嗎,你是是非分明的人,整件事,我和老陸都不知情,也沒有參與,你爸和老陸是那麼好的兄弟,我們沒有任何矛盾,平白無故為什麼害他們,這之前也根本不知道談耀宗要殺我們,若若,再這麼下去,你陸爸也會扛不住的。”
“若若,你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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