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公子有令,殺光。”
“噠噠噠——”
以黑鼠為首,他駕著身下的快馬直衝那群府兵,一柄柄步槍抬起,槍口黑洞對準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跑還是該繼續往前衝的府兵們。
而後,
砰砰砰,
驚天動地的槍響,卷襲全場。
為首的府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額頭中彈,眉心憑空出現一個偌大的血洞,他瞳孔放大,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真,真是........真是周承。”
“砰!”
“真的是周承?!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他們不是在江陵城嗎!”
“該死的,是侯爵派過去的那批細作暴露了,周承來了!周承帶著殺器來了!快跑啊!”
“啊!我的腿,我的腿,快救我.........”
黑羊坐在青石地面上,他後背靠著牆,一邊虛弱地調整著呼吸,一邊看著前一秒還囂張猖狂喊著要活抓自己的府兵,慘叫著哭喊救命。
一槍一槍爆頭,鮮血濺染大地。
原本信誓旦旦的上百雙眼睛,在同一時間,轉化成了恐懼與害怕,全都丟下武器,拚命地朝著四處逃竄。
可惜.........
沒機會了。
府兵的逃跑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子彈呢?
等等!
黑羊像是猛地驚醒什麼細節,當即提著一口氣,衝著靠近的黑鼠喊道:“留,留個活口,夫人沒能逃出平陽侯的手裡........”
這一場戰爭,以壓倒性的實力結束。
一兩百府兵全數慘死當場。
黑鼠拖著一名腿部中槍的府兵,直接丟在了地上,府兵嚇得眼淚跟尿全都失禁了。
他恐懼地盯著騎著馬慢悠悠過來的周承,感受著那居高臨下的俯視,府兵有一種被閻王索命的絕望感:
“周公子饒命啊........”
“黑羊。”周承收回看向府兵的目光。
眼睛轉向黑羊,直到靠近,周承才看清黑羊臉色慘白,肩膀處往外流淌著鮮血:“你這一路經曆了什麼事?怎麼會遇到.......受傷了?”
周承當即翻身下馬,上前檢視黑羊的傷勢。
好訊息是刺傷黑羊的箭矢沒有抹毒,
壞訊息是箭矢是用染鏽的利器所製,
鏽器帶有梭菌,傷口又深,沒有及時處理,這一路逃亡過來傷口已經發紅髮腫,七八成的概率是被感染了,以炎國的醫術水平必然是治不了的。
“不好!”
“公子,黑羊的傷口.........似乎像是被感染了。”
黑鼠面色沉重地撕開衣服一看,眼中燃起怒火:“這上面還有鏽器的氣味,平陽侯真是歹毒!此物雖然無毒卻能加深傷口感染的概率。”
“一旦被感染,便會痙攣而死。”
“我見過很多傷口感染的情況,就算是皇室太醫院的太醫,都無力迴天,這可怎麼辦........”
“公子,我哥當年也是被鏽刀所傷,傷口感染,沒熬多久就死了。這箭傷怕是拖了很久,黑羊一直沒來得及處理,這,這.........”
黑羊臉上冒著冷汗,他皺眉看了一眼紅腫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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